“消息确实吗,她真的回来了?”
“应该可以确定,上次我追踪一个杀手,本来可以拿下他,关键时刻他却被一个人救走了。我顺着他们行踪追去,到了一个尼姑庵。看见那两人在和一个尼姑说话,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正面,我却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她。”
“你说是她,那应该错不了。”
凌东和她曾经都是他的心腹属下,在一起执行任务多年,不可能会认错。
“你认为她为何回来?”宫旬又问。
“报仇。”向他、向路姑娘还有太子报仇。
他曾经亲手打倒她,虽然饶了她一条命,她并不会感激。而三爷,是他下的死命。
最后便是路姑娘,在这么多人中,她可能最恨的人便是路姑娘了。尽管路姑娘什么都没有做,可她会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孟凌东太了解闻喜了,知道那样放她离开,她不可能善罢甘休。但他还是那样做了,因为外表外表冷漠的孟凌东,内心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在乎自己的同伴,无法对昔日的属下下死手。
“既然她要刻意找死,那就成全她!”宫旬嘴里吐出的话冰冷似骨,不管是谁,敢危及那个女人的性命,他都不会放过。
她已经找上孟凌东了,应该很快,就轮到路曼声了。
她以为她的存在是个秘密,不为人所知,却不知道一个疏忽,就被人抓住了她的马脚。
“她的行踪确定了吗?”
“没有。狡兔三窟,那个尼姑庵,已经人去楼空了。”孟凌东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急切起来。“三爷,我怀疑她已经隐身到路御医身边了。”
事实上,今日路曼声晚归,他们两人担心不已。
就是害怕闻喜已经盯上路曼声,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我会派人时时保护路御医,接近她的每一个人,务必调查清楚,不可有漏网之鱼。”
“是,属下这就去办。”孟凌东正要起身,宫旬却止住了他。
“今日才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吧。路御医已经平安回来了,想来没有遭遇上闻喜。她如今已经是我的妃子,那个女人再丧心病狂,还不敢贸然下手。”
孟凌东沉默。
三爷说的固然有理,可孟凌东却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要是以前,闻喜可能不会这么冲动。但现在的她已经被逼入死角,恨意已经充斥着她,她完全失去了理智。这个时候,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
现在的她,是最危险的存在,一定要尽早将她找出来,要不然路姑娘随时都有危险。
宫旬回到琉璃殿的时候,路曼声正拿下头钗。今日在外面走了一天,有些累了,不想看书,便先睡了。
“很累啊,今天跑去哪儿了?”
宫旬走过去,熟练地搂住路曼声的腰。
路曼声想要拍开宫旬的手,但想到她这么做,某个家伙只会缠得更紧,便由着他了。
“我去看诊了,一个老婆婆生了病,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她的功德牌挂在那里已经有一些日子了,眼看就要取下送回,我便接下了。”
“嗯,我们的路御医真是个善良的女人。”宫旬脑袋埋在路曼声的脖颈旁,嗅了一下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
路曼声往旁边让了点儿,宫旬挨得太近了,而且微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脖子上,让她脖子痒痒的。
“老婆婆家住哪儿?”
“在……”路曼声正想着要编出一个临近的地名,宫旬的吻便堵住了她的嘴。
不只如此,他还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去便去了,再要说谎,那我可就要惩罚你了。”
“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说谎的时候,语速都要比平时快一些。”
“……”路曼声发现宫旬就像是一位狡猾的猎人,不管她多么努力,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去了城郊。”
“哦?”
“远是远了点儿,可有管贝跟着,走之前还和香儿说了,不算先斩后奏。”
“喔~”
“噢什么啊,我是御医,不能只让我在城内活动吧。我可不想被人说成了路妃娘娘后,御医就干得越来越不称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