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眼看路曼声不理睬,宫旬捂着自己的腰叫得更夸张了。
“到底怎么了?”
“腰好酸。”宫旬揉着自己之前闪到的地方,“每天都歪着腰,让另一边酸死了。”
这么说倒也有理。
宫旬因为怕自己扭到的地方增加负担,就连走路都是向另外一边施加压力,时间久了就自然吃不消了。
“那你想怎么样?”
“路御医用你的小手给我按一下。”
“……”路曼声的眼角炸出一个十字路口,这么轻佻,让他自己酸死好了。
“你自己按。”
“哪有让病人自己按的道理。之前你都愿意帮我按,这几天真是越来越没有做妻子的觉悟了。”
“或许你可以找长公主为你按。”
宫旬黑脸。
“还是让香儿来?”
宫旬豁的站起,都顾不得自己老腰受伤,笔挺着身躯,显得高大无比,并且在路曼声的身前投下一片阴影。
“路御医,刚说了一句你有风度,你还真是不谦虚啊。把自己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这真的没问题吗?”
“按下腰而已。”
路曼声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宫旬却差点气抽,而已?按腰难道就是而已的程度?
看来,是他小气了。
“香——”宫旬正准备喊香儿的名字,路曼声提前一步站起来了,冲他走过来了。
“你站得这么用力,腰不痛?”
路曼声的反应终于让宫旬满意了,哼哼,看在你自动站起来的份上,本太子这一次就大方地原谅你。
但宫旬刚才那一下逞能,腰伤又有复发的架势。
这会儿只敢抿紧唇趴在软塌上,忍着因为路曼声的揉按而快断了的腰。
“啊啊啊——啊——”一连串控制不住的啊,终于破口而出。宫旬觉得这样太没面子了,紧紧咬着自己的拳头,哼哼的强忍。
这是他选择的,哪怕是咬着拳头,也会强撑下去。
路曼声抬头,看了宫旬一眼,眼里染上了笑意。
而手上的力道,却蓦地加重,宫旬顿时溃不成军。
“等……等等等等,路御医,我的腰正受着伤,你下手这么重,真的不怕我的腰报废掉?”以后他要是没一个好腰,受苦的还是她啊。
宫旬很想要这样对她道。
“不下重手,你这腰总是好不了。”
“……”
看他下次还敢动不动就找她按腰。
“停——停!我好了,真的,我的腰已经不酸了。路御医这手艺,太牛了,浑身舒爽!我记得我书房还有一些公文没看,你先歇着,我去处理一下。”
宫旬揉着自己的半边腰,飞快地就撤了。
路曼声动了动自己的双爪,觉得打今儿以后,太子殿下某些事就不敢让她干了。
不过她也不是为他乱按。
他腰上的几块肋骨已经有些僵了,不下点重力,很难软回来。而且她按揉的时候还是讲究方法的,虽然有些疼,却很有效果。
毕竟是大夫,不可能让他真伤着。宫旬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那么放心地让路曼声做。
晚上用膳的时候,宫旬才从书房出来。
他捶着自己的肩膀,还试探地扭了两下自己的腰。
“路御医,还别说,你那动作烈虽烈了点,效果还挺好的。平时坐上一会儿,腰怎么样都不舒服,今天坐了一下午,我还挺得住。”
“目前还在复原阶段,太子殿下应当多休息。”
“知道了,谢谢路御医关心。”
到了用膳的点儿,宫旬和路曼声都坐在了位置上,还是没有看到金慕殊出来。
路曼声唤来了香儿:“慕殊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