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奴才?”
“说的就是你,一个赶车的,不是奴才是什么?”
管贝就不满了,这位姑娘是特意要找茬啊。“我是奴才,可也不是你家的奴才。道呢,我已经给你让出来了,要走现在便走,要是想吵架或是找茬,那小爷就奉陪到底!”
俗话说这打狗还得看主人,明知道这是路御医的车架,还几次三番的找茬生事,摆明了就是对路御医不满。
说到这里,路曼声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她伸出手,拂开了车帘,管贝立即跳下车,将车帘拂到一边,将路曼声给请了出来。
“还有事吗?”
路曼声班级里的那些学生,恰巧也有从旁边经过的。一看到这气氛,也便停下来。从旁边人那里知道了什么事,就知道这位大小姐又在顶撞路御医了。
真不知道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气,在大尧,居然挑衅主修夫子路御医,而且这个人身份特殊,还是大尧太子最宠爱的路妃娘娘。
“既然你们让开了,那就没事了。”
“没事那就请吧。”路曼声说着就要回车里,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管贝,回过头来。
“管贝是我的车夫,我的人我自会管教,不劳窦大小姐费心。”
说着,路曼声又对管贝道:“从明天开始,马车就停在书院外,不要赶到里面来了。”
“是。”管贝低头。
路曼声这个处理方式,让人无话可说。
有些人说路御医虽然有错在先,可人家没有摆架子,别人提出来了就让车夫停旁边,而且还下令今后都不赶到里面来。
这种胸襟和气度着实难得。
另一方面,在手下人被别人刁难的时候,她也站了出来,虽然是一副冷淡的口吻,但话里的维护之意是谁都听得出来。
都说这路御医清冷亲和,亲眼见到才知道此言不虚。
眼看着旁边人都对路曼声的做法满意点头,反而对她则觉得她小题大做,窦心鱼跺跺脚,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走!”鲍辛鱼双手抱胸,脑袋转到一边,生气显露无遗。
“对方是你的老师,你现在就与她交恶,实在是不明智。”他原本要下去,帮窦心鱼向路御医赔罪的,请她不要见怪,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但是肖傲知道他这么做一定让某位大小姐生气,以那位大小姐的脾气,只会起反效果。于是也就装作看不见,任由这位大小姐决定了。
只是私下里还是要找机会改善两者的关系才好,或许,他应该奉上礼物亲自登门拜会,和路御医言明情况,还请她对小姐照拂一二。
“你都不知道她今天在课堂上是怎么对我的?我这么对她还算是轻的了,她压根就是为了给我难堪的。”
“这个我倒不信,从路御医刚才处事来看,她包容大度,不会像是记仇和小心眼的人。”
一听到肖傲夸路曼声了,窦心鱼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你才认识她多久,不过是听了她几句话,就站在她那边了?这一定是那个女人的心机,故意在人前扮好人扮大度,就是为了蒙骗你这种傻子。而你就这么轻易地上当了,别忘了你是什么人,又该站在谁这一边!”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还请小姐不要过度解读。”
“什么过度解读,你根本就是这么想的。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我爹的命令,你根本就不愿意陪我来这种地方。你嫌我是个麻烦,总喜欢给你闯祸,你要是真心这么不待见我,你就回大食去。反正即便没有你,我也可以在这边活得好好的。”
“……”肖傲举手投降。他的大小姐,他不过只说了两句话,小姐就能说这么多,还对他一通指责,他才觉得冤好不好?
果然女人最麻烦了,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一点小事就想得那么夸张。
“没话可说了,被我说中了你当然没话可说了!”
“……”肖傲内心里叹气连连。
看,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反正在小姐那里,他干什么都是错的。
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