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付志洲,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宫旬看着面前这个老狐狸,都现在都还敢跟他卖弄聪明。手指着他,恨不得现在就撤了他的官!
付志洲心肝一颤,却还是强忍着:“臣知罪,若臣有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太子明示。”
“本宫问你,那几个闹事之人呢,把他们带上来。”
“是——”
付志洲挥手,立即便有手下前往大牢,将那几个闹事之人提了出来。
太子殿下在前,那几个人乖得跟只猫儿一样。但这些人都一口咬定不服路曼声,他们觉得路曼声上位都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关系,简直有辱大尧御医的名声。
宫旬都气笑了,路曼声名闻大尧、成为六大御医之时,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这些人卷入了这件事,意图置那女人于万劫不复之地,到如今还敢血口喷人。
付志洲站在宫旬的身后,冷着眼看,要是太子殿下一怒之下将这几个人都给办了,那反倒是为他解决了一项麻烦。
谁知道宫旬慢慢坐了下去,点了跪在后面头都叩到地上瑟瑟发抖的人。
“你出来。”
“太子殿下这是……”
“付大人,本宫没允许你开口你就在旁边听着,不要插嘴!”
“是是是,臣逾琚了。”付志洲往后退了两步,再也不敢多嘴了。
宫旬故意加重口气,便是杀杀付志洲的威风。别以为他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就真的没人知道,敢在他底下打马虎眼,就算没证据也别想轻易糊弄过去。
而另外一方面,他是表现给面前跪着的那群人看的。不管付志洲答应了他们什么,又对他们做了什么样的威胁。但现在他来了,在他的面前,一个小小的付志洲还想瞒天过海?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贵四。”
“就是你伤的路御医?”
“没没没有,路御医是被……身穿衙门差服的人砍伤的,这件事付大人可以作证。”
“太子殿下,这件事臣确实……”
宫旬伸出手,止住了付志洲说话。
他的眼神紧锁住贵四,“没伤人,那御医专用马车是你砸的?”
贵四往他身旁的两个人瞥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敢说。
“你们知道,就凭这一点,本宫都可以将你们依法治罪。流放三千里,永远呆在那苦寒之地,日复一日的做苦工、被毒打,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回到璐华城,你知道吗?”
“嘭”地一声,贵四再也忍不住了,“太子殿下,这些事真的跟小的无关,都是别人让我们干的。让我们在外面吆喝几声,小的也不知道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那马车真的不是我砸的,我就跟着在后面起哄。太子殿下,小的上有七十老母,还生着重病,我要是出了事,她可就没人照顾了。”
“别人是谁?”
“是……”贵四先看了一眼身边人,又怯怯地看了眼付志洲,最后把头给低下了。
“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本宫也爱莫能助,你们就等着……”
“是璐华城的胡三爷,就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
付志洲闭上了眼睛,一群蠢才,太子殿下不过是恫吓了两句,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太子殿下立即派人去找那什么胡三爷,顺着这条线,应该能查到一些线索。
付志洲是信不过的,这个时候他怀念起孟凌东来。
以前有孟凌东在身边,什么事只用交代一句,就有凌东去为他办好。身边少了他,做什么事都觉得不便起来。
想想凌东走了快两个月了,也应该回来了。
只是一想到路曼声,宫旬心里又有些犹豫起来。
在嫁给她之前,路御医和凌东都算是有婚约了。谁料父皇却突然为他和路御医赐婚,他不知道凌东心里是不是还有隔阂?而路御医,又是否没将凌东装于心间。
在刚答应这桩婚事时,因为是赐婚,他对路御医也没有多余的心思,便按捺住这件事没有多想。
如今思量起来,路御医和凌东的事,结束得太草率了。而之后他也一直没有问及此事,他不知道路御医心里对他有没有怨气。
如果她真的喜欢凌东,他横插一脚,路御医不可能不怪她。
可这些日子,路御医对他的态度他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路御医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但两人间的默契却一日日增长。他能够看出她对这段感情的努力,他实在不该因为这种事而怀疑她。
胡三爷的事,宫旬交代手下办去了。在离开府尹衙门之前,他去见了木大伯的儿子和儿媳妇,那两个人被宫旬一番下马威施下来,吓得是屁滚尿流。也不想要拿银子了,只想回到慕华城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