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木大伯醒来,路曼声状况不对,宫旬才走了进去。他扶住了路曼声,眼里蓄满着担心。
不管是谁害得她这样,他都不会放过!
付志洲一看到来人是太子殿下,嘭地一声跪倒在地上。
“太子殿下,臣付志洲领罪,没有保护好路妃娘娘。”
“你的账,待会儿再算。”有他在的时候,还会让路曼声受伤。单凭这一点,就不能轻饶了他。
付志洲低头擦汗,这辈子都没有今日这么倒霉过,得罪了一位他最不该得罪的人。
“太子殿下……”路曼声晕了晕,在宫旬的怀中,恢复了一点神智。
“路御医,你真是一个笨蛋。”
路曼声勾了勾嘴角,“是,我是一个笨蛋……”她如果够聪明的话,就不会让木大伯遭遇这样的事了。如果他因为她而又什么危险的话,她情何以堪?
“先回宫——”宫旬说着,已经懒腰抱起了路曼声,而他的手下,已经拉过来一辆马车。
“不,还不行,木大伯他……”
“来人,将木大伯一起带回宫!”然后宫旬抱着路曼声便上了马车,再也不允许她任性下去了。
手下拂开马车车帘,宫旬小心地将路曼声放入了车内,然后回头,对付志洲下了命令:“今天闹事的,全都带回府衙,本宫稍后要问话。还有你,付志洲,这件事不许你再插手,等候本宫命令行事。”
“……是,是,臣听令。”付志洲现在只想着如何抹清自己的嫌疑,送走了这两位爷,他必须要想一位万全之策,来从这件事中脱身。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全力向太子殿下表忠诚。
“太子殿下,路妃娘娘之前吩咐过,要将所有受伤的人送去药铺,之后才能带回府衙,你看……”
宫旬愣了一下,回头看着马车内已经完全不醒人事的路曼声,心中一涩。
“照路妃娘娘的话去做。”
“那木大伯的家人又该如何处置?”
宫旬听到这儿,视线扫向瑟缩趴在一旁的人。在得知太子殿下驾到时,周围百姓都下跪了。木大伯的儿子和儿媳一看这么个大人物出现了,而且还带走了路御医,都知道情况不妙。
这个时候,正想偷偷走开,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实在无法离开。
“你就是木大伯的儿子?”宫旬已经来到了那人面前。
“是,草民木二中,那位正是家父。”
木二中怯怯糯糯的,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睛还不断地瞟向自己的媳妇儿,一看就是惧内。
宫旬一脚,就踹在木二中的身上。
“连自己的父亲都要抛弃,还好意思出现在这儿?”
“太太太……”
“太子殿下,你明鉴哪,公公他是自己走丢了,我和二中找了几年了。直到前几天,才有人带来消息,说公公就在璐华城,我们这才心急火燎的赶过来。”
“哦,是谁给你们带去的消息?”
“是……”木氏腰一突,刚想说,又意识到什么,连忙摇头,“一个不认识的人,他恰巧从璐华城回去,便告诉我们这一消息。”
“哪个不认识的人?”
“都说不认识了,瞧殿下问的。”
“付大人,这两位就安排到你的府上,在这期间,他们的安全你负责。在本宫没来之前,他们哪里也不许去!若是他们有什么差池,付大人……”
宫旬睇了付志洲一眼,付志洲立马敛身,“太子殿下放心,这两个人便交给我了,一定会完好无虞的等候太子殿下问话。”
宫旬交代完这些,便立即上了马车,他担心路曼声的伤势。而在这段时间里,请来的那位大夫已经替路曼声快速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伤口比较深,大夫的药也不是最好的,回宫之后还要重新包扎。
回到宫后,已经请御医特地来为路曼声看伤了。她失血过多,这会儿还在昏迷。不过路曼声的身体底子不错,休息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