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前一刻还是如日中天的东宫太子,下一刻就只能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皇后娘娘让他前去,就是听到了正阳宫人的禀报,说太子这日心情颇不平静,焦躁烦闷,似乎有什么苦恼。皇后娘娘猜想着,这会儿最有可能让旬儿头疼的可能就是悠然山庄的事,把他喊来,想要宽慰宽慰他。
这一次是她给她的旬儿添麻烦了,要不是旬儿机灵,上次的事恐怕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皇后娘娘现在想起来都吓出一身冷汗,跟在这位冷心无情的皇帝身边这么些年,她怎么还如斯天真?这么轻易地便动了怒、失去了理智,差点没有了半点回旋余地。
宫旬实在不想让她的母后担心,加上母后宽慰他的话,总是让他觉得话里有话,便按捺住了自己的动作,再不敢提这个时候前往悠然山庄的事。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宫旬几乎夜不能寐,即使进入梦中,也梦到路曼声那个女人鲜血淋漓的样子。到最后他竟然梦见自己划伤手还不够,她担心实验效果不理想,竟然在她那张好不容易恢复的脸上流下了可怕的伤口。
宫旬彻底被吓醒,抓紧着被子,担心那个女人真的会乱来。他太了解路曼声了,他知道这样的事只要她愿意,她就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一个人影响到如斯的地步,若是放在以前,宫旬绝不相信。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让这棵不听话也难以把控的棋子彻底消失。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所有的情况全都不同了。
如果这,他都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的话,那他就白在世上活那么多遭了。他想,不管这次的结果是好是坏,只要那个女人平安回来了,就不要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身边了吧——
像这样危险又不听话的女人,还是留在自己身边最合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