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宫旬便回到了皇宫,第一件事便去面圣。皇上虽然气在头上,宫旬总算是以一套说辞安抚住了他,他给路曼声三个月的时间,若是还没有进展,那不但是她、就连宫旬都得受到责罚。
宫旬刚从御书房出来,便看到朝华宫的丫头等候在殿外。见他一出来,便把他请去了朝华宫。
这件事宫旬不敢告诉皇后娘娘,若母后知道他为了路曼声下令攻山,那路曼声以后在皇宫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可若不说,以母后的能力,很快就会知道悠然山庄的事。
为了路曼声,对母后撒谎,又是罪名一桩。以他对母后的了解,这笔账一定会原封不动地记在路曼声的头上,而且比前者还要让母后难以原谅。
思及此,宫旬只得对皇后娘娘道出部分事实。
“儿臣经过悠然山庄之时,念及齐伯伯和父皇的交情,前去拜见。哪里知道尚医局的陈御医,被山顶上的人直接击下山来,还有几位御医在上面生死不明。为了几位御医的安全,儿臣只得下令庄内之人上山救人。”
“哦?”皇后娘娘嘴角酿出一抹笑,“旬儿攻山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救路御医?”
看来皇后娘娘已经知道,路曼声派去悠然山庄的事了。她肯定也知道,什么拜见父皇老友不过是托辞,她这孩子,对那女御医放心不下,特地赶去了悠然山庄。
“既是为了救路御医,也是为了救其他人。当然,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母后。”
“为了母后?”
“那个女人早就离开了皇宫,父皇每年还是派几位御医前去。咱们尚医局培养一位医术人才不容易,父皇却浑不在意,拿着御医的命让那疯女人任性,这一点让儿臣不敢苟同。先不说路御医是儿臣在宫外结识的好友,单是她身为大尧新晋国手,儿臣也不允许她稀里糊涂地死在那种地方。”
“说到底,旬儿还是不忍心?”
“儿臣确实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