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西门庄主,上次放心地放汪大小姐一个人闯禁宫,就是相信她的本事。路曼声要不是今夜看到了她交手,她恐怕也无法真正了解她这位朋友。
“你也住在客栈中?”莫非,这一路,他们都在跟着她?因为路曼声不懂武功,阿草又没送过信,故而不知道他们的行程。但宫旬和闻喜等人则不一样了,尤其是闻喜和白家两兄弟,一看就是高手,若是后面有人跟着,不可能不会警觉。
“住在客栈旁边的酒楼里,先你们一步到达这里。因为带着少庄主,我们行动并不隐秘,也没想着能瞒过那几个死士。”从璐华城到甘州,最快捷的便是走这条,只要一早在这条路上等着,就不会错过。
“他们果然是死士。”宫旬居然会豢养这样的一批死士,皇上知道吗?
“朝堂中,太子与四皇子六皇子争皇位争得头破血流,这一年宫旬遭受到的暗杀少说也有十几次,他不养这些死士,恐怕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只是,这些死士,也不全是用来保护他的。”
路曼声明白,所有见不得光的事,都是这些死士帮助他完成的。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又怎么可能没见半点血光?
“这次的甘州之行,小书的朋友,你要多加小心,那批杀手很快便会追来,说不定已经追来了,躲在某个暗处,伺机而动。”汪大小姐看向黑夜的方向,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也越发的难测朦胧了起来。
“你是在担心吗?”汪大小姐回头,注视着路曼声的脸。“是为了宫旬,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太子殿下?”
“并没有。”
“就别不承认啦,我了解。”汪大小姐挥挥小手,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我真的没有。”路曼声一脸认真,已有些动怒了。她现在最不喜欢的,便是与宫旬扯上干系。
“生气了?这种事没什么好生气的,你越是生气,就越是说明你在意。”汪大小姐双手搭在脑后,整个人倒在树梢上,看起来颇为悠闲。“那个太子殿下虽然心机深沉了些,但站在他的立场上看也没错,我们本来就是擅闯了他的地盘,还揍了他的人,他想要抓住我们的心情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