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声,孟凌东已经抽出了随身佩剑,风驰电掣般朝她刺了过来。
“住手,凌东!”一句话喊出,宫三一口精气耗尽,脑袋歪了下去,靠在木桶上,声息微弱。
路曼声重新扶正宫三的脑袋,宫三刚要歪倒,路曼声指头一点,宫三便没有再动,全力配合着。
孟凌东也发现自己的主子撑得辛苦,走了过来,帮忙从后面撑住宫三,默默看着路曼声接下来的动作。
湿透的衣衫正滴答滴答滴着水,路曼声恍若未见,轻轻俯下身,掬起一捧黑色之水,放在鼻尖轻嗅。
她的动作有条不紊,若是放在平时,还有着一股淡淡的优雅、极具观赏性。可放在此时,焦急的孟凌东,无数次有拔剑的冲动。
路曼声站起身,回过头,望着外面冲天的雨幕,提步走了出去。
“三爷,我去追——”
“由她去吧。”宫三按住放在他肩上固定他身体的手,“她……不会逃的……”
“三爷是说,她知道了救三爷的办法?”
“凌东,亏你还……跟了她那么些日子,你难道……没有发现,她每次出手都会收……对方一百两。而只要她这么说,她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治好……对方。”短短几句话,几乎耗尽了宫三的力气。他也从来不知道,说几句话对他来说居然是这么奢侈的事情。
“御医都治不好的伤,她真的有办法?”而且她只是淡淡看了几眼,掬起一捧水嗅了嗅,就有了治愈三爷的办法?孟凌东终究觉得还是太扯了,这个女人可能是想借机会逃脱。
可孟凌东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路曼声并不是在装腔作势,她是真的有办法。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冲进雨幕中去的,当她再回来的时刻,就是三爷身体出现转机之时。
他们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不管路曼声是何来历,她的医术终归太过吓人了。在古代,她接手了不少的病例,创造出不少街头巷尾的传奇。专注于肿瘤一科的路曼声,即便自幼拜有名的集大成中医大师为师,也不可能有这种功力。
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路曼声从她习医之日起,教她的老师父曾告诉过她一句话:世上真正看不好的病很少,多的是不用心的大夫。当你接手一个病人时,便要付上一百分的诚心和信心。病魔这个东西,你认真起来,它就怕了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