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路姑娘是什么来路?”敢这么耍着他玩,那小丫头胆子不小啊。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还将她请来?
“她原是一位采药人,不时到我们药铺卖一些草药。慢慢地,俞舟就发现这位路姑娘很会些医术。是那种越琢磨,就越深不可测的人物。”
“贤侄对那丫头的评价倒挺高。”
“并非小侄偏袒路姑娘,实是路姑娘的医术的确比我们药铺的所有大夫还要强。木大夫看不好的病症,她都有办法,不得不令我另眼相看。”看乔员外还有些不相信,俞芦笙便将近一个月来药铺发生的事与乔员外说了,她的观察力,还有药方剂量之准,莫说芦笙药铺,便是放眼整个大尧,也未必有几个大夫比得上。
俞芦笙请路曼声来为乔员外看病,未必没有一试她深浅之意。虽然知道这姑娘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竟不知她给人看病居然那般任性、那般大胆。
“这么说来,那个小丫头倒是有两分本事。”
“是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非得这么玩你伯父?”治病的方法有千万种,她偏偏选了最要命的一种。虽然这病好得十分迅速和彻底,但一想到这三天那度日如年的煎熬,乔员外就忍不住想将那个小丫头给掐死。
“乔伯父,你看你又来了,并非我们有意为之,实在是你这病很棘手,不下猛药,难以治愈。”
乔康泰才不信他那套说辞呢,好吧,半信半疑。平时,别人摆他一道他就够让那人受的了,这次他们接连摆了他无数道,连留口气的机会都没了。
但俞芦笙是他比较看好的侄儿,那个丫头也是胆大包天,胆大到他在生气之余,居然还有一些见鬼的欣赏,真是要命。
乔康泰承认,他这人算不上什么好人,说得上是伪善。脾气大如牛,两言不对就会跟你杠上,还有些势利眼,但他老人家一点不觉得这些是毛病。他发脾气,照样有人会赔笑脸,他有发脾气的资本,乔老人家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