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弓弦震动声中,无数的羽箭脱弦而出,宛如蝗群一般射向晋军将士,晋军将士虽然也有立即举盾抵挡,无奈汉军的羽箭过于密集,晋军士卒的盾牌保护得了上保护不了下,所以仍然还是有无数的羽箭射中了晋军士卒的手脚身体,让一名名晋军将士发出惨叫,倒地者成排成片。
“杀——!”
知道必须尽快拉近距离,爰靓只能是赶紧喝令全军冲锋,硬着头皮率领晋军将士呐喊而上。而对面的汉军将士则是从容不迫的拉弓张弩,强弓将羽箭呈抛物线射出,密集覆盖晋军士卒人群,硬弩则通过望山尽可能准确的直接射向敌人,晋军士卒中箭倒地者接二连三,惨叫声也一直在此起彼伏。
汉军的羽箭实在过于密集,爰靓率领的晋军队伍足足付出了上千人伤亡的代价,才好不容易冲到斜埋在地下的汉军拒马面前,然后还没等晋军将士动手破坏拒马,汉军将士的长矛就已经纷纷凶狠刺来,在垃圾食品的体力加持下凶猛捅入晋军将士的身体胸膛。
和之前的会战一样,汉军将士的灌钢长矛普遍都能刺穿晋军将士的单薄皮甲,给可怜的晋军将士造成致命伤害,而晋军将士反捅回来的长矛,却普遍无法捅穿汉军将士身上的纸甲加皮甲,这个巨大区别也让战局完全变成了一边倒,晋军将士普遍都很难伤害到拒马后的汉军将士,汉军将士却可以象串肉串一样的轻松捅杀晋军士卒,把一个个晋军士卒捅得是胸前血喷,仰面躺倒,死伤惨重。
没有什么军队能够抵挡得住汉军如此凶猛的反击,看到前方的同伴不但被捅翻捅倒,晋军将士心生怯意之下,难免纷纷后退躲避,而接触刚一拉开,汉军将士的强弩连弩又马上开始发威,接连射箭屠杀后退的晋军士卒,晋军将士向前无路,退后也躲不开弓弩,进退维谷,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上!给乃翁继续上!”
爰靓在乱军中硬着头皮吼叫,逼着麾下士卒继续上前破坏汉军的护阵拒马,晋军士卒硬着头皮重新上前间,却依然还是无法抵挡汉军的凶狠长矛,被汉军死死拦在了拒马防线前还被肆意屠杀,战局也被拉入了彻底的僵持。
躲在后面的旗阵里观战,王琛王大帅当然不知道他的前线士卒处于什么样的窘境,看到正面陷入僵持后,王琛还又大手一挥,大喝道:“给右翼的文虎传令,叫他率领本部进攻贼军左翼!左翼的弓遵也带着本部从左翼上,攻打贼军的右翼!谁能率先在贼军阵地上撕开缺口,本帅给他记首功!”
听到这话,文鸯嘴角抽动了一下,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劝阻的话咽回肚子里,旁边的中正子弟则个个眉开眼笑,全都明白王琛是在故意逼着寒门将领打前锋攻坚阵,创造战机后让中正子弟上前拣便宜立功劳,也纷纷在心里说道:“还是自己人当主帅好啊。”
还是那句话,主帅的命令就是军令,谁敢违抗谁都得掉脑袋,所以即便心中叫苦,率军列阵在左右两翼的弓遵和文虎二将还是无可奈何,全都硬着头皮率领本部分别杀向汉军的左右两翼。张志在汉军旗阵中见了大笑,阎宇却遗憾得放声大吼,“乃翁以前带兵打仗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那个贼将给老夫送这样的温暖?”
张志大笑和阎宇遗憾当然不是没有原因,汉军目前左右两翼都还没有与敌人接阵,体力正处于最充沛的状态,弓弩数量也最充足,晋军不派小股部队消耗汉军的体力和弓箭,却直接就投入重兵猛攻,当然是送上门来让汉军消耗他们的兵力与士气,同时也最能发挥汉军方圆阵的威力。
结果也正如张志和阎宇所料,左右杀上的晋军冲到近处后,马上就遭到了汉军的乱箭覆盖,被射得死伤惨重心惊胆战,然后又强行撞上了汉军的左右两翼后,马上又被拦在了护阵拒马面前,被汉军隔着拒马用长矛猛捅猛刺,倒地不断惨叫不绝,同时还寸步难进。期间率军守卫汉军左右两翼的杨稷和毛炅还眉开眼笑,不断感激晋军送给自己如此之好的斩首立功机会。
还是那句话,军粮伙食的质量悬殊太远,又效仿后世宋军在阵前建立了临时工事保护阵地,汉军将士如果连长矛对捅都捅不赢晋军士卒,就太对不起系统娘和张志给他们披戴的双层盔甲了。
王大帅依然还在送温暖,文虎和弓遵二军才刚与汉军接上阵,王琛又马上命令尹璩率领左翼后队上前,迂回到阵后冲击汉军的方圆阵背后,然后王琛还不无得意的这么说道:“就这么打,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同时进攻,不管那个方向打开缺口,就马上让骑兵上前冲击,只要在贼军阵地上撕开了一个缺口杀进去,我们这场仗就赢定了。”
“大帅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