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苏郡丞也只好是当上了临时老师,亲手教起了胡植等人如何开启和食用种类越来越多的垃圾食品,还无比乖巧的每种都先尝一口证明无毒,然后也不消说,品尝着红烧猪肉、梅菜扣肉和东坡肘子这些后世食品,胡植和蒋昌等人难免是惊呼不断,全然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样的美味,也不断追问在汉军队伍中是不是天天顿顿都能吃到这些好东西。
尤其是皮糯肉嫩的东坡肘子,尽管苏郡丞说过这玩意要加热了更好吃,胡植还是忍不住双手捧起了一个冷肘子大嚼,晋军水师牙将蒋昌则一边嚼着豆豉鲮鱼,一边愤怒说道:“回去以后,本将军一定要把厨子打二十军棍,都是鱼肉,怎么伪汉贼军的鱼肉要比我们吃的鱼肉好吃几十倍上百倍?”
高潮出现在米酒登场,得知苏郡丞竟然还送来了酒,十分好酒的胡植马上就是眼睛一亮,赶紧提起清米酒就往嘴里灌,还一口气就喝下了整整一升清米酒,然后抹着嘴说道:“好酒!可惜就是不够烈,再烈点就更好喝了。”
“明府,这种米酒加热了酒味更重一些。”苏郡丞小心翼翼的介绍,又说道:“明府,这些东西你都已经尝过了,是不是可以让小人走了?小人还要回去复命。”
“急什么?”胡植随口反问,又勉强还算有点良心的说道:“你给本官送来这么多好东西,本官怎么也得招待你一顿饭,不然的话,传扬出去,别人还不得说本官小气?”
急于脱身的苏郡丞赶紧推辞,可惜胡植却根本不听,坚持让人给苏郡丞准备了一个座位,又叫厨子准备宴席,打算与众人痛饮海吃一顿,结果这个时候,蒋昌也从垃圾食品堆里翻出了三花米酒,还马上就惊叫道:“什么东西?好奢侈,居然是拿琉璃瓶子装。”
“将军,这也是酒。”苏郡丞小心翼翼的介绍,又说道:“不过这种酒实在太烈了,喝在嘴里就好象喝炭火一样,怕将军你喝不习惯。”
“烈酒,我喜欢?”胡植马上眼睛一亮,赶紧吩咐道:“快拿两瓶过来,苏郡丞,快教本官怎么打开这种烈酒?”
不敢违拗,苏郡丞只能是上前教给了胡植打开三花米酒的办法,还硬着头皮喝了一口为胡植试毒,然后还忍不住伸出舌头扇风,实在是忍受不了五十二度烈酒的可怕辣味,胡植看了大笑,说道:“瞧你那怂样,让本官尝尝,这酒到底有多烈?”
胡植很快就没资格嘲笑苏郡丞了,一口三花米酒喝进嘴里后,胡植确实感觉到真的就好象在喝火炭一样,强行把酒咽下肚中时,又感觉到就好象是一道火流滑过了喉咙,然后也忍不住惊叹了一句,“确实烈得厉害,这酒怎么酿的?劲居然大到了这个地步?”
好酒之人自然都懂得品酒,逐渐适应了初次品尝的烈酒滋味后,胡植又很快发现自己的口中回甘,还有体会到了三花米酒独有的清洌米香,便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然后还重重打了一个带着香味的酒嗝,再次赞道:“好酒,够劲。”
这个时候,在场的晋军文武也已经先后体会了五十二度米酒的可怕热度,有的人勉强能适应,有的人却喝了一口就吐,还忍不住惨叫道:“这也叫酒?简直就是毒药?”
“咦?”水师牙将蒋昌突然灵机一动,忙说道:“这酒既然这么烈,刚才喝的清米酒又有些太淡,那我们干脆把两种酒混在一起喝如何?”
说干就干,反正是苏郡丞送来的不用钱买,蒋昌还真的把三花米酒往碗里倒了半碗,又倒了半碗只有五度的清米酒,用筷子搅拌均匀后抬起来品尝,然后马上就惊喜叫道:“混起来喝更好喝,各位,你们都试一试,两种酒混在一起后不但味道更好,还不冲鼻子和够劲。”
见蒋昌带了头,其他的晋军文武也纷纷效仿,也纷纷发现把过于火暴的三花米酒和甜蜜的清米酒混合之后确实味道更好,便迫不及待的开怀畅饮,胡植却是打肿脸充胖子,坚持不肯混酒而饮,仍然还是抱着三花米酒直接喝,还嘲笑道:“一帮怂货,连烈酒都不敢直接喝,越烈的酒越要直接喝才够劲懂不懂?”
“明府是齐鲁壮士,当然喝得下这样的烈酒。”苏郡丞满脸堆笑的恭维,又小心翼翼的说道:“明府,小人是不是已经可以走了?”
“不慌。”脑袋已经被酒精刺激得有些发热的胡植喝令道:“坐下,陪本官好生喝几碗,然后再走也不迟。”
迫于无奈,苏郡丞只能是乖乖的回座饮酒,还好奇的效仿蒋昌等人把三花米酒和清米酒混在一起品尝,发现二者缺点互补确实味道更好后,苏郡丞也忍不住继续象这么喝了起来,还一口气连喝了好几碗,胡植则是坚持继续直接喝三花米酒,也不时抓起清米酒痛饮,同时品尝两种他从没喝过的上好米酒。
喝过现代白酒的人都知道,酒真的不怕烈,怕就怕杂,越是混合的杂酒越容易醉人,所以在不知不觉间,胡植、苏郡丞和蒋昌等人都迅速有了醉意,把三花米酒的胡植还摇头晃脑的向苏郡丞说道:“苏郡丞,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你究竟是不是来劝降本官的?”
“不是,真的不是。”勉强还保持着一点理智的苏郡丞赶紧摇头,说道:“明府千万不要误会,小人真的只是来送礼的,绝对没有其他目的,不然的话,小人怎么会连一道劝降的书信都不送来?”
“算你聪明。”胡植又端起三花米酒喝了一口,用酒瓶指着堂下的大鼎说道:“看到没有,那就是给你准备的,今天你如果敢说一句劝降的话,本官马上就把你扔进鼎里活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