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对待敌人使者一向是出了名的地道,魏军使者抢先来到了味县后,当然马上受到了汉军的热情欢迎,也很快就被引领到了张志面前,同时呈上了袁邵和‘张容’写的两道劝降书信。
让魏军使者意外,看到了‘张容’写的劝降信后,传说中和诸葛亮长得颇象的张志不但没有半点的恐慌紧张,相反还直接笑出了声音,向魏军使者说道:“敢问贵使,家父的这道书信,是贵军那一位高人代笔所写?把笔迹模仿得确实很象,让本都督都差点以为是真的。”
不知真情的魏军使者诧异,说道:“都督所言何意?小使怎么听不明白?”
“贵使如果真的听不明白,那你一定不得牵弘的真正信任,十分可怜的被当做了死间对待。”张志微笑说道:“烦请贵使回禀牵弘将军,就是他的假信确实伪造得很高明,但是很可惜,贵军之中,早就有人……。”
说到这,张志赶紧打住,改口说道:“可惜本都督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本都督的父亲已经带着我的两个弟弟,从雒城老家南下到了牂柯境内,不日就能与本都督相会了。”
“怎么可能?”确实不知情的魏军使者大吃一惊,说道:“那都督父亲这道书信是那里来的?”
“贵使自己回去问牵弘吧,他或许会告诉你真相。”张志随口回答,又说道:“顺便告诉牵弘,想让本都督,他是做梦,叫他有胆量就来吧,本都督在味县城下等他。来人,把魏军使者请下去好生款待,然后送他出城。”
再接着,还是在魏军使者被带走后,张志才飞快拿起‘张容’的书信重新细看,还向张价招呼道:“张价,快来帮我看一看,这道书信究竟是不是我父亲写的。”
张价答应的时候,在旁边陪同接见的霍弋和陈粲等人也这才惊讶的傻眼问道:“都督,你也不知道这道书信是真是假?”
“我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当世头号不孝逆子张志假惺惺的流下了眼泪,更加假惺惺的哭泣说道:“我只知道,这道书信上的笔迹,确实与我父亲的笔迹一模一样,要么就是文笔高手的伪造,要么就是我父亲的亲笔,我刚才故意装成那样,是不想让魏贼那边知道我的心已经慌了。”
“都督,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故意失言,装成魏贼那边已经悄悄有人向我们告密的情况?”陈粲赶紧又问。
“我是在赌,赌我父亲能够逃过魏贼的抓捕。”张志哭得更是伤心,说道:“算时间路程,我在且兰时派出的信使,应该有可能抢先把书信送到我的父亲面前。所以我刚才就赌了一把,赌这道书信是假的,让魏贼那边怀疑他们的内部出了奸细,疑神疑鬼,有利于我们下一步作战。但实际上,这道书信究竟是不是我父亲所写,我真的不知道啊。”
哽咽着说完了这番话,张志仿佛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紧张和恐慌,忍不住伏案大哭起来,而当张价也承认自己无法分辨张容的书信真假后,张志更是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把陈粲和霍弋等人也带动得纷纷落泪,不得不纷纷上前,开口劝慰张志。
依然还是凑巧,正当张志开始盘算自己如何把这场哭戏收场时,一名亲兵突然连滚带爬的冲上了大堂,向张志呈递了来自广谈的加急快报——至于内容嘛,当然是弃职潜逃的汉军败类苏鼎,把张志父亲和兄弟护送到了广谈的惊人消息。
除此之外,广谈信使当然还顺便带来了真正的张容书信,证明张容和张志弟弟确实已经顺利逃回广谈的张容亲笔书信。
不敢相信的反复确认了这一情况后,在场的汉军文武当然是纷纷向张志道喜,张价更是乐得连蹦带跳,激动得号哭出声,张志则是原形毕露,确实有些欢喜的装模作样号哭了一通后,汉军文武还在替张志高兴欢喜的时候,脑袋里一直都在盘算着其他事的不孝逆子张志,就已经是一拍大腿,欢喜说道:
“阎宇匹夫,活该你这个勾结黄皓想取代姜维的老叛徒倒霉,这一次本都督缠定你了!得借你来让曾经的大汉将士看一看,投降了魏贼以后,就算是死心塌地给魏贼卖命,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兴奋说完这句话,张志又转向正在给自己拱手道喜的薛让,吩咐道:“薛主薄,马上修书给爨老前辈,让他安排爨家一个够分量的族人,假意向魏贼请降,暗中和魏贼取得联系……。”
手都还没放下来的薛让:“……,不关心父亲兄弟,先关心军务大事,都督舍己为公的精神,让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