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毒传自贝月,七夜都没有留存多少,其他人更加不可能有。”兰渡语气严厉:“告诉我与你合作的人是谁,这件事情我当做没发生过,你回家去吧。”
兰渡之前以为将解元关在宫里足够保险,但现在看来狼子野心是根本无法限制的,还不如放他回家去,着人严密监视。
“卑职没有。”解元却满脸无法接受,枯瘦的身体努力要坐起来,却根本就起不来床,依旧朝兰渡虚弱地喊:“我一直留在宫中,就算想找人联手,也根本没有机会。”
兰渡微微一怔,这倒是真的。
“解元近段时间出去过吗?”兰渡询问纳兰容若,他知道两人一直互相掣肘,不会帮解元隐瞒。
纳兰容若摇头,道:“自入宫之后,解元从未离开过皇宫。”
这就怪了,兰渡心中存疑,难道宫里边有贝月国的奸细不成?
宫里边有奸细,这件事情可要比解元与虎谋皮要严重得多,兰渡立刻质问:“解元,你近期见过什么人?感觉身体不适之前你见过谁?”
解元开始思考,但是头脑一阵阵发昏,明明是这几天的事情记忆却已经开始模糊。
兰渡再次为解元体内输入一道灵力,解元的头脑这才清醒一些,道:“我见过宫中的几个重臣,但都是已经在朝堂至少十几年的,不可能是奸细。”
兰渡就知道解元不会老实,但这会儿不是追究他责任的会后,继续问:“没有别人吗?”对于那些老臣,兰渡也并不怀疑。
“还有今年的状元。”解元突然说道:“很年轻,也很有才华,我就是见过他之后才病倒的。”
如果是中毒,对方的可能性非常大。
兰渡也意识到这一点,朝凝霜吩咐:“将今年的状元喊过来。”说完便暂时出去等待,在房间里面一股子中药味儿兰渡真有点受不了。
“解兄,你见状元做什么?”纳兰容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解元,问:“今年的文科状元据说出身寒门,很多家族党派都在争取,解兄对他有意?”
解元没有说话,纳兰容若与自己不对付,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王爷与陛下不追究,却不代表这件事情就从未发生过。”纳兰容若轻叹口气,道:“解兄不认为这就是一场报应吗?”
解元迷迷糊糊看向周围,似乎在找什么。
“解兄想要什么?”
“水。”
纳兰容若虽然与解元不对付,但说到底只是理念不合却并无仇怨,见他渴了立刻到一旁倒水,试了试水温刚刚好,这才端给解元。
解元伸出手。
“我来喂你吧。”纳兰容若叹口气,解元垂死之人,他刚刚不应该刺激他。
解元却摇摇头,倔强的要自己拿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