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听命人在校场上支起一块长木板,木板上刷了红色的漆,拿木炭笔往上写大字那叫一个风骚又醒目。
她又跟隔壁要了个铜锣玩。铜锣一敲,响彻全场,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来来来,有奖竞答,有奖竞答啦!”沈听听脚踩在矮凳上,将红色的发带撩到身后,说道:“问,我们今日走访了几个村子啊?”
虎子被推了出来,腼腆又难掩激动地举手手:“我我我……三个。”
“三个!”梁子抢答,高昂的声音几乎盖过了虎子的。
虎子默默的缩回手。
有人欺负虎子,这能忍?
栓子第一个站出来骂梁子,说:“你这人讲不讲规矩,明明是虎子先答的。”
“干吗呢干吗呢,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啊。”
“就动你怎么滴吧!”
“你动我我就动你!”
两伙人就这样你推我我退你,眼看脸红脖子粗就要打起来了,突然从边上伸出来一只大手按在梁子的脑袋上使劲揉了一下,梁子立即收起架势闭了嘴。
栓子一见是李珏,虽然很不服气,但李珏只消一个眼神过来,他就莫名有点怵。
新兵营里只要是从选拔里过来的就没有不怵李珏的,哪怕知道了他爹是李正,官宦子弟、走后门这样的标签没少往他身上贴,但敢正面跟他刚的真没有几个。
于是一场闹剧就这么突兀地散了场。
没热闹看了,沈听听颇为遗憾地“啧”了声,在上面做迟到的调解。
“行了行了,争啥争啊,有啥好争的,俩人都给记一分。”
嫣红在木板上写上虎子和梁子的名字,并在俩人的名字下边各划了一道。
“重新说下规则。”沈听听清了清嗓子,迎来下面嘘声一片。
“刚刚也没说有规则啊。”
“有规则早说啊!”
“锵!——”沈听听敲了下铜锣,那棒槌挨个点过去,“再吵吵再吵吵,给你们记鸭蛋都给我倒夜壶去。”
“都给我认真点。”沈听听选择性无视了下边的嗡嗡声,说:“谁先举手谁先答,答对记分答错扣分。没举手答对了也是送人头。”
霍岂平双手抱臂,冰冻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