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瞪了二人一眼,回说:“谢殿下关心,不过是秋冬气候干燥,多饮两碗水就好了。”
“如此本殿就放心了。”沈听听说,“李将军可是父皇的左膀右臂,西城军也全仰赖着将军呢。”
李正连道不敢。
“本殿句句属实,将军还需保重自身,若真有个三灾两痛的也定要知会本殿,本殿一定禀明皇伯伯,替将军打点好一应,叫将军安心治病。”
被沈听听似笑非笑扫来的目光一扫,左右副将立即夹紧了尾巴。
李正呵呵一笑,谢过沈听听道:“廉颇虽老,老当益壮。臣不敢比廉颇勇武,但再为陛下分忧十年二十年不成问题。”
这就敲打上了?这就交锋上了?这离军营还有十里地呢!
右副将适时出来说:“殿下,将军,新兵营已集结完毕。”
“殿下,请移步西城军营。”李正大方一笑,请沈听听先行,“殿下久在苍北,如今回京任职,正好也看看我西城军男儿风貌。”
“好啊。”沈听听当仁不让,一马当先。
重甲营紧随其上,铁蹄踏碎乱石,将她重重簇拥在内,形如黑云滚滚,声如急流滔滔,她就是沧海中一粟一孤舟,只能随波逐流,不得自主。
嫣红和一众亲卫被隔绝在重甲营外,甚至几次险些被甩开。
下马威,这是妥妥的下马威!
“红副将,我们怎么办?”
“我们地势不熟,不能硬抢。”嫣红攥紧缰绳,她深知这也是殿下同忠武将军的一场较量,他们不能给殿下拖后腿。
嫣红咬了咬牙,“上索链!”
铁索铿锵,身后人仰马翻,沈听听鱼儿入水般在黑海中畅行,桀骜地撕开第一道口子。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十里路程,足够嫣红破除重甲封锁,来到沈听听的身边。
“吁!”急促的马啸冲破浪涛,铁索窜上哨塔,亲卫们身矫如飞燕,短匕贴身,为他们的殿下打开胜利的大门。
新兵集合于校场,听说听来的教头是个十八岁的女娃娃,比他们的新营头还小。
新兵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没人管,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甚至有人说起了黄笑话,有人嚷嚷着开了个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