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她那‘你说任你说,我横自我横’的无所谓态度,太子突然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太子哥哥?”你倒是说啊。
太子沉沉地出了口气,摆摆手说:“没什么,驸马来接你了,你们回吧。”
太子又说:“驸马今日受了惊吓,要好好安抚驸马,不许再欺负人家了。”
“冤枉,我什么时候欺负过驸马了。”
“什么时候你自己心里清楚。”太子抬手一指门口,沈听听就门儿清了。
哎呀,忘记太子东宫就在宫墙内,有点什么消息太子比她早知道得多了。
她小小声辩解道:“是宋首辅推荐的驸马又不是我……驸马来接我了,太子哥哥再见!”
“你慢点跑,没狗撵你!”太子哥哥好笑地放下笔,这可是太子妃送的上等狼毫,拿来丢这小混账实在不值当。
沈听听去向太子妃请辞,婉拒了对方留膳的邀请,飞奔向驸马,并在绕着驸马打了个圈儿。
嗯,全须全尾儿,没少根汗毛。
“殿下在看什么?”
“看你这身骨头几两重,能卖几斤银。”沈听听回嘴呛了句。
傅渊回朝太子殿遥遥一作揖后,转身跟上沈听听的大步,“那殿下可看清了?”
沈听听又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似乎真在掂量他有多重。
“勉勉强强换口酒喝吧。”
“说起酒,南有湘坛,北有沧暮,都不敌西山军营里酒瞎子的一杯敌卧。”
沈听听看了傅渊回一眼。
傅渊回淡淡地回以一笑。
“敌什么?”
“敌卧,酒香迷人眼,敌人来了也醉卧。”
沈听听慢慢收回视线,余光冷嘲,“真糙。”
“名糙酒不糙。”
“驸马久居南地,对盛京倒是熟悉。”沈听听说,“连西城军营里有什么酒,酒由何人所酿都知道。”
“有幸喝过一杯罢了。”傅渊回仍旧淡淡地回答说,似乎还有点儿回味,“那酒的滋味实在……叫人魂牵梦萦,难以忘怀。”
“哟,就驸马这破落身子,还有人敢喂你喝酒啊,怕喂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