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打开。
是傅渊回。
沈听听立即坐直了,“谁让你进来的?”
傅渊回神色自然,“是殿下。”
“……”沈听听肩膀一塌,哦,那没事了。
“找本殿有事?”
“来找殿下培养感情。”
“哈?”
傅渊回拿走沈听听手上的账本,“殿下坐过去点。”
沈听听被挤到一边,“???”
“你放……”
“这里算错了。”
沈听听双眼发亮,“你还会看账?”
“略懂。”
傅渊回拿起朱笔,扫一眼打一个圈,扫一眼打一个圈,全是沈听听算错的。
沈听听挠挠脸皮,有些羞赧。
“你这叫略懂?”
傅渊回想了想,认真道:“略懂。”
沈听听捏了捏拳头。
傅渊回笑,“军中庶务繁多,如粮草、兵马、军饷,盈亏增减若不懂掐算一二,怕会延误战机。”
“边南已经穷到养不起一个账房先生了?”沈听听蹙眉,不是她故意刁难,而是身为主帅,要统筹三军,要制衡四方,要兼顾大局,本就是分身乏术,若再要大事小事一把抓,不惜人才,不肯放权,能不能服众先不说,自己就先累得吐血三升了。
难怪这人病弱成这样,纯粹是自己找罪受。
迎上沈听听不赞同的颜色,傅渊回唯有苦笑。
“不是边南太穷,是边南军中有多方势力相争不下,并非臣的心腹,臣不敢轻信。”傅渊回十分坦白,坦白到沈听听哑然。
搁这跟她讲边南的势力分布,就不怕她转头一封密折上呈御案吗?
她愕然道,“你跟我说这些真的好?”
“臣与殿下是夫妻。”自然知无不言。
夫妻还有私房钱一说呢,更何况你我算哪档子夫妻,盲婚哑嫁夫妻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