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驸马退让道,“不是殿下要臣的一辈子,是臣要给殿下一辈子。”
沈听听拉下脸,听傅渊回十分好脾气地说,“殿下要或不要是殿下的自由,臣给或不给是臣的自由。”
沈听听冷哼,一把推开他,“驸马入了我王府,成了本殿的婿,还妄谈什么自由。”
她将紫金冠塞驸马手里,一脸冷酷,“自己戴。”
傅渊回眼珠转动,一瞥她微红的耳尖,眼底满含笑意,气息虚弱:“臣病中气虚,手抬不起来。”
他眼巴巴地瞅着沈听听,眉轻蹙,委屈死了。
沈听听心肝颤,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沈听听在心里骂,最后还是在一众忠仆眼观鼻鼻观心中一脸正义地给驸马束冠。
傅渊回乖乖坐着,任由她柔软的指穿过他的发。
武惯刀剑的手来为他戴冠,沈听听一点也不生疏。
傅渊回透过菱花镜看她,在她扣好发冠袖手要走的瞬间抓住她的手,指腹悄悄划过她的手心,沈听听立即察觉,像被踩着尾巴的猫,神色警惕,“你干嘛!”
这语气这脸色,换个没胆的来都得吓哭。偏驸马鬼门关都走过一遭的人了,最不缺的就是胆色,趁机抓紧她的柔荑不放,“殿下为臣戴冠,礼尚往来,臣也该为殿下描眉。”
沈听听吓住了。不仅因为他的话,还因为紧紧握住她的他的手,明明那样凉,肌肤相亲处却格外熨烫。
“你,你先放手!”沈听听感觉手上的火直往脸上烧,扫了一眼屋里屋外,暗示傅渊回成何体统。
可殿下和驸马亲热,任谁也不敢多看,都垂着脑袋当鹌鹑呢。
“那殿下是答应了。”傅渊回一手拉着她,另一只手就要往梳妆台搜罗。
“谁答应了,你起开。”沈听听虎着脸推开他,“进宫!”
沈听听在心里一边“啊啊啊,丢死人了”,一边骂“跑什么跑啊怂货”,逃似的跑了。
……
进宫的小轿子摇摇晃晃,颠得沈听听脸都臭了,宫人们避而远之。
傅渊回当然知道她不是生气,摸出怀里的酸梅子,“殿下。”
“……”随身带梅子什么的,“驸马的爱好还真是……”够娘们。
啧,驸马,这是病,得治啊。
沈听听一边嫌弃,一边口嫌体正直地伸手包圆了并捡了一颗火速丢嘴里,下一秒泪眼汪汪。
唔,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