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想到这些,当然是她的了。”
“丞相执掌朝纲,氏族大分天下,方国共同拱卫,夫子执掌礼法祭祀,皇族统治,平衡各方,你好好想一想,在这一场角逐中,谁才是真正属于司徒家的势力?”
李铮的话,将司徒牧给问住了。
“我看是一个都没有吧,所以说朝堂之崩,也就在旦夕之间,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若是我做了摄政王,一则压制赵氏,二则笼络方国,最起码齐魏燕三国,不会生事,三则斗夫子,巩固皇权,四,至于天下氏族,我也可为之。
我不管做多少,将来都是李乾的,因为他才是皇帝,而我得到了什么,司徒明月吗,还有她的心吗,哈哈,你能来拉拢我,说明她已经看到,情势的危急,这正是我想要的!”
君王得国不正,后患无穷。
今日之争端,可以说从尚武帝得国不正,就已经埋下了。
皇子出走,更是将大骊最后的信义,消耗殆尽。
人心一散,可就难聚拢了。
司徒牧神色变了变,之后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么优渥的条件,难道你要拒绝?”
“当然,你再说说你的,不,是司徒明月的中策吧,我很了解她。”
不可掩饰的,司徒牧露出了失望。
“上策,对我们都好,中策,可就不那么友好了,中策就是你即日去封地,永远不要再出封地,皇帝会每年给你吃喝用度,美姬佳肴,供养你到死,安安乐乐,太太平平,做个尚德君,不,皇帝会加封你为尚德公,你表现的好,甚至还可以做尚德王。”
上策拉拢。
中策圈禁。
李铮都不能接受。
“至于下策,不用你说了,我已经了解,就像是现在,互相对立,你们继续派人杀我,而我继续做你们不想看到的事情,对吗?”
“何必这样呢,我们合作一次,我好好为你这个摄政王效力,难道不好吗?”
李铮笑了。
“若非宫中大火,我走不出来,若非我运筹帷幄,我也到不了大梁,现在你们对我没办法了,却来说这样的话,不觉得晚了吗,我告诉你一个道理,你知道哪些长长久久的氏族,他们做对了什么吗?”
“做对了什么?”
“几百年的时间,他们正确的评估自己的能力,从不做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司徒明月将司徒家一力带到这种地步,可一旦崩了,司徒家将会彻底的消失,几百年的传承,也就都不在,这你可想过吗?”
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像是司徒家这样的,已经被架起来了,掉下来,只能粉碎。
但要不掉下来,这可能吗?
“骑虎难下,权力烫手,这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尚德君,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给魏王准备了什么吗,魏王没办法拒绝的。”
出乎意料,李铮摇了摇头。
“我不想知道。”
司徒牧呆住,他哪会想到,对方这样果断地拒绝。
他有些恼羞成怒。
“尚德君如此不知趣,算了,我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将来你会有求我的那一日!”
他阴恻恻地道。
“不,你没有白来,你至少告诉我了,妖后撑不下去了。”
司徒牧尽显怒气。
“好,好,希望你永远像今日这样的自信。”
之后,拂衣而去。
李铮不问,是因为他想知道的,韩父会告诉他。
这样气一气司徒牧也好,让对方明白,只要不死,坚定的信念,就不容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