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不重要。
“原本是苏幕孺姑娘与尚德君相约,我插手进来,倒是我唐突了。”
“不,一点都不唐突,今日之约,我主要是想见表兄!”
李铮很直接。
因为他不直接,魏璧也会猜到,遮遮掩掩反而麻烦。
“哈哈,尚德君真是快人快语,那邀请我来,所谓何事?”
何事?
李铮笑了笑。
“魏王乃我舅父,今魏王不在,大梁以表兄做主,你说我邀请兄长,可是为了什么?”
魏璧收起刚才的客气,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精光。
“也对,尚德君远道而来,我大魏应尽地主之谊,不过,前些日子,水泽大人登了尚德君的门,难道父王的心思,尚德君还不明白吗?”
这么说,魏璧是什么都清楚了。
“魏王的心思,我当然知道,我只怕魏王不知道妖后的心思,树欲静而风不止,魏国这颗大树,是想不动,就能不动的吗?”
李铮没有丝毫退让。
魏璧既然来了,那肯定就抱着这份心思。
“好,好一个树欲静而风不止,尚德君闹出的动静已经很大了,我只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可以平息?”
平息。
李铮也想平息,可停不下来了。
“不可能有平息的,除非我不坐这个位置,也请兄长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在大梁做了这么多事,魏王可曾来信,说要阻止于我?”
魏璧没有回答。
“我想,应该没有吧,顺其自然的意思,是天道难违,大势难逆,需得顺势,魏王脱身于外,就是在看明大势,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脱身出去,又怎么能看得清呢?”
李铮的话,似乎将魏璧给问住了。
“你是说,父王有意放纵?”
“在我没见到魏王之前,不管我在大梁做了什么,都和魏王没关系,他这不是放纵,而是无为,不加以干预,任其事态发展,这样才能看清楚真相,看清楚利害,作出最好的选择。”
魏璧陷入沉思。
“那我见你,会不会破坏这种无为呢?”
“好问题,这当然不会,因为大梁城的所有人,都在魏王的棋盘上,也包括我。”
多方又一次长久地不说话了。
看来的魏王的谋略,魏璧还没有全部掌握。
也对,一个庶子,历经勾心斗角,才有今日的声威。
一个出生就是嫡长子,他不需要想这么多。
“你见我的目的,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李铮摇头。
“当然不是,我以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这个大梁世子,应该会有好奇之心,所以借此机会,想为表兄解答一二。”
魏璧又想了一阵。
这会儿工夫里,苏幕孺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仔细地饮她的酒。
“哈哈,尚德君是聪慧之人,直接之人,我也不想遮遮掩掩,我只想问一句,你谋划了这么多,你有多少信心呢?”
原来这就是魏璧最好奇的事情。
一个出走的前太子,不灰心、孜孜不倦,想要再次登上皇权之峰,所有人对他最大的好奇,无疑是信心来自哪里?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已经足够了。”
魏璧起身。
“好了,我再无疑问,你若要问我,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作为我个人来说,我对有尚德君这样的表兄弟,十分荣幸,但作为大魏世子来说,一切还得听魏王的。”
这句话,就是他的态度了。
“兄长能说这些,已经足够了,今日你我不同路,可明日就不好说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兄长也已经告诉我了,请回吧!”
来来去去,加上寒暄,半个时辰不到。
对李铮说,已经足够了。
“告辞了。”
魏璧上了车驾。
一阵尘烟掠过,消失在了官道上。
“苏姑娘不走吗?”
苏幕孺端着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