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渔本以为是戚蓝,拿起来一看,却是张灵灵。想到昨天的事,她忍不住失笑,接起电话,调侃道,“醒了?”
“阮渔你是不是人啊?亏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喝醉了,你就这么把我交给林深?”张灵灵在电话那头咆哮,”你知道我一大早睁开眼睛就看到她,是什么感觉吗?简直见了鬼了!”
不过,这种“兴师问罪”,是发泄情绪的多,所以阮渔也没有放在心上,笑着道,“林深的人品至少值得信任,你又醉成那个样子,她就算想酒后乱性,估计也很难做到。难道我猜得不对?”
张灵灵“哼”了一声,“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阮渔说,“我还以为你有心跟她和解,打算来个酒后吐真言,哪里能碍你的事?这么看来,是没有吐?”
“吐了一地算不算?”张灵灵没好气地道,“你都说我醉得死死的,吐个屁的真言啊!不过醒来之后,我怼了她一顿,也不算亏。”
“你说了什么?”阮渔问。
“她不就是看中我的背景嘛!我就告诉她,不用在我面前这么殷勤,以后我的资源和人脉,一分都不给她用!”张灵灵咬牙道。
“……她怎么说?”
“就很冷静地点点头,说‘知道了’。艹,这是什么鬼反应?还知道了,她以为她是雍正吗?”张灵灵愤愤不平,“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阮渔经过昨天的事,对感情问题倒是多了不少明悟。一听张灵灵这个语气,就知道她这是想在林深那里刷存在感呢。看着两人的态度,一时半会儿分不了,她便也没有多言,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有件事先告诉你一下。”
“什么事?”
“我和戚蓝,就算是在一起了吧,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再费心撮合了。”阮渔故作淡然地道。
张灵灵立刻发出一声尖叫,“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嗯……你就当是昨晚的事吧。”阮渔说。
她确实也是到昨晚,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一段需要经营的关系。或许当初做决定时有些草率和仓促,并没有想过长久,但既然走到了这里,就像是架着一辆马车上路,只能努力让这辆车走在正轨上了。
张灵灵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但阮渔打定主意不说的事,她从不打算去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