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小虫虫!”
“叔,陪我玩!”
整整一下午,在芸芸的不断打断下,徐浩艰难的完成了安保准备工作。
然后烧水,做饭,给芸芸洗脸洗脚,讲喜洋洋哄孩子入睡。
一整套流程下来,约么着已经是戌时。
此时的州桥夜市才算正式开始,小贩们不停的叫卖着。衣衫华丽的富贵人家,衣衫朴素的普通百姓,在此时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们都是顾客,都是汴梁鸡滴屁的有力拉动者。
汴河沿岸的酒楼已经早早挂上了大红灯笼,每一座酒楼都如同新郎官布置的新房。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争知我,倚阑杆处,正恁凝愁!”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
软糯糯的吟唱声从四处传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柳三变已经不在汴梁。
可他的传说依旧在汴河上荡漾。
这些靡靡声汇聚在一起,不经意之间便让人流连忘返。
这就是大宋此时的浪漫。
没有“大江东去”的豪迈,没有“梦回八百里连营”的缅怀,也没有“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期待,更多的是一种江南烟雨般的软糯柔婉。
可徐浩今日是没机会出去见识汴梁夜晚的繁华了。
据说,州桥夜市是可以一直坚持到凌晨三点的,汴河边上的酒楼更是通宵。
若是登堂入室,吟一曲“龙共虎,应声裂”,或者唱一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只怕会颠覆一个时代。
当然,没有出门的徐浩自然不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举,让人感慨一句“徐青的儿子,端是标新立异”。
他只是在家摆弄着自己,脱掉衣服,把下午买来的手弩绑在手臂上,然后再穿上衣服。
把下午捣鼓的东西轻手轻脚放置妥当,徐浩这才搬来一把椅子,在床边坐着打盹。
可不敢躺倒床上去睡。
万一真的睡熟了,稀里糊涂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