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听起来太过疏离,不如自称兰儿吧。
可现在,似乎不是考虑称呼的问题。
而是她坐了一天,腿脚有些麻木,勉强起身后,有些站不稳脚跟。
花盆底又太高了,整个人有些摇晃。
但她头一天伺候四爷,万不能落下一个勾引他的印象。
只好扶住一旁的床架子,站稳了脚跟。
一张俏丽的脸蛋上,透着窘迫和红粉,就像弱不禁风的娇花。
“不必多礼。”四爷将手中的秤杆放下。
然后,他往大红的锦被上一坐,“安置吧。”
“好。”年芷兰咬了咬唇,有些局促地上前,伺候男人更衣洗漱。
一旁的丫鬟,则端着温水,在一旁候着。
可她才靠近四爷,肚子就开始“呱呱”乱叫,显然是饿极了。
原本淡然的四爷,在听到声音后,浓眉挑了挑,淡淡问:“饿了?”
“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年芷兰讪讪地回,细长的眉毛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流露出聪颖的光芒,“因为我听说进新房坐帐后,要等爷们回来,不可以下床走动,也不能吃东西,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你是侧福晋,加之太后国丧不久,没有拜天地,也就不用考虑那么多。”四爷道。
年芷兰站在四爷面前,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手心全是紧张的细汗。
她低垂着头,绯红的脸蛋带着美好的微笑,如一朵含羞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