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早就看淡了这些,“李氏待人那么苛刻,未必有那么忠心的主子。那些奴才哭的,是他们自个的丧。说不定,过了今晚,他们就会陪葬了。”
待若音进屋时,就见李氏趴在床边大哭。
而且是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那种。
就像是失去了多么珍贵的东西。
两只眼睛更是肿得不行,边上还有一圈黑眼圈儿。
而那床上躺着的,是只露出一张泛黄小脸的弘。
四爷就那么坐在床边的圈椅上,面上的表情紧绷绷的。
明明是简单地坐着,通身却散发着淡漠的冰冷气息。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感染着。
使得放了几个火炉的屋里,像是能冰冻所有的冰窖,随时都能把人冻在原地。
他的视线落在床上的二阿哥身上。
夜里烛光昏暗,加之他只露了半张侧颜。
所以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烛光邪邪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线条刚毅地俊朗侧颜。
他的浓眉不耐烦地紧蹙着。
神秘深邃的墨瞳,犹如一汪冰窟窿,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钮钴禄氏几个,则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