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后,四爷听说福晋身子好多了,胃口倍儿好,睡眠倍儿香,他看了眼房里的船钟,才六点就去了正院。

这船钟,还是康熙赏的,康熙在宫里头收藏了很多钟表,还时常把日晷和西洋钟表做比较。

四爷出了前院,就让膳房直接去正院摆膳。

对于四爷的不请自来,若音有些惊讶,主要是她刚刚肚子痛,方便时才发现是亲戚来看她了。

不过她也不能见着四爷来就说这事,凡事还得走到那一步再说,万一对方没有那个意思呢。

两个人一起用膳,四爷是眼瞧着她喝了碗汤,还吃了两碗饭,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若音抬头看到他那抹坏坏的笑时,低头吃饭吃的更快了。

用了膳后,瞧着四爷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爷,我来月事了。”

本来四爷嘴角还带笑的,顿时面色又冷了下来,那双眸子锐利的看向她,“怎么不提前让人吱一声。”

“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若音低垂着头说。

这话一出,四爷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到底是个福晋,总不能验身,不至于。

瞧着他有些愤然离开的背影,若音觉得他大概误会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决定的呀!

谁让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四爷来的时候才来,搞得她就像故意撵四爷走似得,拂了四爷的兴致和面子,相当尴尬!

当晚,听说四爷去了宋氏那儿。

就在若音以为四爷恐怕要冷她好一段时间时,四爷却在七天后的夜里,用过晚膳,到了八点,就来正院了。

四爷没让人唱报就进来了,一进门视线就落在正涂着丹蔲的若音身上,稍微一怔,福晋向来是戴景泰蓝护甲,从来不涂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