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打一下,小伙伴们脸上挂着的笑意就收一分。
当十戒尺之后,荀太傅板着脸要陵坚伸出另一只手时,大家伙的表情凝固了。
荀太傅竟然是来真的,说重罚还真是重罚。
平日五戒尺就能解决的事,竟生生打了陵坚二十戒尺!
戒尺每打一下,萧璃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一下。
她八岁进宫,而今已然在宫中呆了两年,但与陵坚并没有太多来往。
甚至可以说不熟。
陵坚平日常在太学,而她除了陪陵若,便是呆在月璃宫。
两人很少见面,逢年过节时因为宫里有家宴,呆在一起的时间会久一点,但彼此之间也不曾说过多少话。
萧璃是真没想到陵坚会为自己出头。
二十戒尺下去,陵坚的两个手掌心都已然红肿起来。
他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从头到尾神色淡定如初。
一众人等都对太子殿下佩服得心服口服。
卫遵佩服之余,不免心虚。
他怕被他爹知道他又在太学惹事,一时情急,拉了萧璃出来顶锅。
反正萧璃是女孩子,太傅肯定会心软,要么不罚,要么轻罚。
他就不一样了,这次要闹到他爹那里,他估计半条小命直接没。
本来以为这事糊弄下就过去了,岂料太子殿下站了出来,替萧璃受了过。
下了课堂,太子殿下不会揍他吧?
荀太傅打了戒尺还没完,冷着脸丢下一句:“礼则篇,回去给我抄二十遍!明天交!”
陵坚:“......”
今天这麻烦好像惹得有点大。
难得见到太傅动真怒了。
学堂终于散了时,太傅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肇事者卫遵一溜烟就跑了。
到底是兄妹情深,陵若奔到陵坚身前,拉过陵坚的手,小脸上写满关切:“哥哥,是不是很痛?”
废话,二十戒尺,手心都肿得快有手背高了,能不痛吗。
可眼角瞥到萧璃过来,陵坚抽回手,淡淡道:“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