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只能怪陵君行太优秀了,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无论看谁,都觉得没法和陵君行相比。
过尽千帆皆不是,拣尽寒枝不肯栖。
唯有他,才是她心中所属,才是午夜梦回,最最相思的那一个。
陵君行漆黑的眸落在女孩脖颈的暗红伤痕上,哑声道:“朕,好吗?”
秦落羽叹气:“当然好,不然我也不会隔了这么几年,还心心念念着皇上不是。”
心道你身为皇帝,能不能自信点啊。
像他那般对她好还不叫好,还有什么能叫好啊。
陵君行沉默了一会儿,将秦落羽先前接过随手放在案边,却一直没顾上抹的药拿过来。
他柔声道:“抬头。”
秦落羽乖乖地抬头,男人挑了一抹药膏,垂眸给她脖颈上的伤涂药。
他的动作很轻柔,似乎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秦落羽一眨不眨地望着陵君行,想起当年,在洛城,他好像也这样给她抹过药。
没来由地,眼眶就湿润了。
离开他的这三年多,除了刚醒来时,哭过一场,此后,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哭。
最开始是怕心情太过低落,会影响腹中的孩子,也怕徐筠英担心,她忍着不敢哭。
后来有了孩子,要面对的事情太多,她不能哭。
无数次夜里梦见陵君行,无数次流着泪醒来,却也只能偷偷躲在被窝里,放纵自己哭那么一小会儿。
真的都不敢多哭,怕眼睛红了肿了,第二天被徐筠英看见,跟着难受。
再难,再多委屈,她都咬牙坚持着,从来不曾在人前掉过一滴泪。
哪怕,在薛玉衡面前,她也不曾诉过苦。
可是此刻面对陵君行,那些藏在心里的委屈,三年来没有人可以说的委屈。
好像一下子都冒了出来,眼泪止不住地簌簌掉落。
眼泪落在陵君行的手上,陵君行抹药的动作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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