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就想到那天在马车里,他突然发了狂般,掐住了她的脖颈,满眼煞气地说想杀了她。
他眼下醉成这样,不会又要对她怎么着吧。
然而陵君行却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那么怔怔地看着她,看了许久。
他的眼里似带了几分茫然,良久,似叹息着低声道:“你惹得朕那么生气,可是朕还是很喜欢你。”
秦落羽还没来得及说话,陵君行已然轻轻将她拥进了怀里。
秦落羽没有挣扎,任他抱着,却听男人在她的耳畔低低道:“朕,好想你。”
好想她。好想她。
无数个夜晚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一颗心好像被看不见的手反复撕来扯去,疼得厉害。
他想她,想得都要魔怔了。
秦落羽僵了片刻。
他们曾经分别过许多次,最长的一次,便是西蜀那两年。
然而彼时他与她重逢时,他也从未对她说过他想她。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般直白地说出这三个字来。
秦落羽的眼里涌上泪来。
他想她,她又何尝不想他。
与他分开的这三个多月,她不止一次想过,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他。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秦落羽伸手回抱住了陵君行,强忍着泪柔声道:“皇上,我也好想你。”
陵君行埋首在她发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愈发抱紧了她。
也不知抱了多久。
秦落羽想起婵娟白天说的,他以为那个孩子没了的事。
她说:“皇上,其实,那个孩子,他一直好好的,都四个多月了......”
陵君行没有做声。
秦落羽试探着叫了一声:“皇上?”
还是没反应。
他竟然是睡着了。
然而睡着了却也紧紧地抱着秦落羽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