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衡眼神滞了滞,随即笑了:“告不告诉的,师妹你现在不是都见到我了?既然见到我了,就赶紧回去吧。别让皇上担心你。”
秦落羽抿了抿唇:“我不回去。我打算就在这寺庙里住着,一直住到皇上来接我。”
她顿了顿:“还有你。我们一起回不夜都。”
薛玉衡脸色终于微微变了变,“师妹,我是已经出家的人。”
秦落羽说:“出家了又怎么样。又不是不可以还俗。我就这么一个师兄,我可不想我师兄变成个六亲不认的和尚。”
薛玉衡苦笑:“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秦落羽盘腿往榻上一坐:“我还就不讲道理了。”
薛玉衡正要再劝,秦落羽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响,她立刻有了理由,“师兄,我饿了。”
薛玉衡有些无奈,可是总不能真让她饿着。
他只能出去让僧人备了斋饭送过来,打算等她吃完再说。
斋饭很素淡,几样小菜看着都很清雅可口,秦落羽吃到一半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口一阵恶心。
她放下碗筷,冲到门外,呕了好几下,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其实来眉城的路上,她也偶尔恶心过,但都异常轻微,以至于秦落羽压根就没在意,下意识以为是马车太颠的缘故。
可是此刻这种恶心的感觉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是一种秦落羽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那种感觉。
薛玉衡给她端了茶水递给她漱口。
秦落羽有些怔然地想起,每个月要造访的例假,好像过了好些天都还没来。
见她站在那儿出神,脸色也不是太好,薛玉衡皱了皱眉,拉过她手腕,手指搭在她脉搏上。
片刻后,薛玉衡整个人都僵住了。
两人目光对视,秦落羽小声说:“师兄......是吗?”
薛玉衡的眼神异样复杂,“你自己的事,自己不知道?”
秦落羽咳了两声,“我......我没往那方面想。”
她是真没往那方面想过。
哪怕路上轻微恶心,也只以为路上太累车马太颠簸,再加上心里想着事,根本没怎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