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过去,虽然陵启肇外貌气质已然有了许多变化,然黎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陵启肇起初并未直接参战,而是对黎朝给出了建议,黎朝并没有采用。
一来陵启肇多年未经战事,二来军务岂能容他人插手。
那一战陵国败退,黎朝在此战中受了重伤,敌军步步紧逼,洛城已然守不住了。
黎朝原本的意思是想放弃洛城撤回安城。
陵启肇当机立断,让侍从绑了黎朝,直接以黎朝的名义,重新制定了作战策略。
陵国军队死战不退,不意果然大败敌军。
陵启肇下令趁势追击,非但斩敌数万,还夺了三座城池,取得了洛城大捷。
黎朝总算恢复自由时,什么都尘埃落定了。
他虽然恼火,然到底是大捷,陵启肇又身份特殊,黎朝也不能奈他何。
陵启肇协助黎朝安顿好洛城军防,便由南楚直奔西蜀,来寻陵君行了。
“君行,你不会怪我吧?若你怪我,那我只好——”
陵启肇站起身,恭恭敬敬朝着陵君行躬身行了一礼,肃然道:“先给皇上赔罪,再请皇上降罪。”
陵君行拉着他坐下,有些无奈:“大哥,你何必跟我开这种玩笑。”
陵承稷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开玩笑。实话跟你说大哥也不怕你怪罪。你以为大哥不知道你,越是对在乎的人,越是面冷心软。”
他转头看向秦落羽:“是吧,弟妹。”
秦落羽被这一声弟妹叫得好生不好意思,连忙点头,“嗯,大哥说得对。”
陵君行视线转向她时,就见这一会儿的功夫,那碗米酒她已经喝了大半了,白皙的脸蛋隐隐透着薄红。
陵君行皱眉,抬手将那碗米酒端走了:“不准喝了。”
秦落羽正喝得开心,不提防那甜甜的美味突然凭空消失,很是不满,满眼幽怨地望着陵君行。
然而男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秦落羽气道:“大哥,刚你说他面冷心软,我觉得有时候也不对。”
陵启肇:“哦?怎么不对?”
秦落羽一本正经道:“他对大哥心软,对我才不会心软。你看我想喝米酒,他就不让。他还好多事都不让我做,他”
陵君行眼眸深深看她一眼:“秦落羽。”
长本事了,还知道告状了。
秦落羽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又被他这么连名带姓一叫,立刻怂了。
她眨了眨眼:“嗯,我乱说的。你对我最好了。你对我最心软了。”
陵君行:“”
转身淡定自若地对陵启肇道:“她被惯坏了,有时不免孩子气,让大哥见笑了。”
陵启肇哈哈大笑。
秦落羽快要气死了,她怎么被惯坏了,怎么孩子气了。
她不就是想喝点桂花米酒么,至于这么说她么。
她闷闷地坐在一边吃着饭,陵君行与陵启肇聊的都是国事和战事,她渐渐听得有点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