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可什么都不要,也要逃离不夜都吗?
他现在放她走,她却为何又不肯离开?
这样冷的天,固执地在军营外等了一天,从早等到晚,她到底傻不傻?
薛玉衡很快煎好了药进来。
陵君行扶起昏睡中的女孩,将药一点点喂了下去,又扶着她躺下,替她盖好了被子。
默了片刻,陵君行道:“待会,玉衡你送她回去。”
这里是军营,明日大军就要开拔,她呆在这里多有不便,也没人照顾。
薛玉衡脸色仍旧不是太好,“皇上今日为何不肯见她一面?”
陵君行淡淡道:“朕为何要见她?”
“她是皇上的皇后。”
薛玉衡不可思议道,“皇上见她一面,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陵君行沉默片刻,“朕已同意送她回大秦,她很快不是朕的皇后了。”
“皇上要废后?”
薛玉衡强自压着怒气,“就因为她当日擅离不夜都?还是因为她在昏迷时叫了萧尚言的名字?”
陵君行冷冷看了他一眼,“因为她心里早就另有其人,朕不愿强人所难。”
薛玉衡简直要气笑了,“皇上你问过她了?你怎么知道她心里另有其人?”
陵君行不欲与他做口舌之辩,懒得理他,起身便要走。
薛玉衡咬牙道:“皇上昏迷不醒的时候,娘娘被太后下令关进了诏狱。刑部怎么对娘娘用刑的,皇上知道吗?”
陵君行微微怔了怔,目光转向床上的女孩。
当初刑部尚书祝俊彦说,只对她用过连排拶子的刑罚,其他的,并未怎么用。
“祝俊彦第一天对娘娘用了连排拶子,后来顾忌娘娘的身份,只是走个样子,不敢真动刑。”
“刑部的人每天都会提审娘娘,可不是每次提审,祝俊彦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