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主确实什么都没吃,奴婢让膳房给她做的醒酒汤都没喝,就在奴婢房里喝了一杯茶,然后就去玩雪了”
婵娟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神色变得迟疑。
那杯茶里,有太后娘娘送给公主当嫁妆的美容养颜药
难道,是那药的缘故吗?
她连忙道:“那茶里放了美容养颜药,但绝对不是太医说的那种药”
陵君行蹙眉:“美容养颜药?”
“对,是当初公主出嫁时,太后送给公主的美容养颜药,让人缝在公主的嫁衣里”
婵娟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
若真是美容养颜药,干嘛不大大方方送给公主,为何要藏在嫁衣袖口的夹层里呢?
难不成,难不成这药,还真是太医说的,是,是什么催情药?
陵君行沉默片刻,看向太医:“可有药解?”
太医惶恐磕头,嗫嚅道:“无,无药可解,要么硬熬过去,要么,要么”
要么什么。不言而喻。
陵君行重新回到房中,缓步走到床前。
掀开帷帐,就见女孩脑袋埋在被子里呜咽着,肩膀一颤一颤的。
陵君行下意识想要抬手安抚她,手伸到一半,却又,慢慢地收回了。
他方才不过试了试她的额头,她便那般反应。
若是此刻他再碰她,她再像方才那般主动,就算她能忍住,怕是他也忍不住。
诚然,他不止一次想过,想要与她做那种事,想要将她真正变成他的女人。
只可惜,他却并不愿是在今日这种情况下。
他连勉强她都不愿,更不愿趁人之危。
女孩细声啜泣着,哭得愈发伤心。
陵君行眸光复杂地注视着秦落羽,半晌,方低声道:“秦落羽。”
女孩兀自哭泣着,没有抬头。
“朕就在外厅陪你。如果你太难受,可以找朕。”
陵君行的声音冷清又低沉,在这寂静的房中听来,竟是有点无情的意味:“可是,你要知道,一旦你找了朕,便由不得你了。明日你醒来,不管怎生后悔,亦是无用。”
他也不管这些话,秦落羽听没听进去,抑或,听不听得懂。
只是将想说的话说完了,便转身要走。
秦落羽是听懂了他这些话的。
饶是她此刻被那滚烫灼得难受至极,脑子都昏昏沉沉的。
但她还是听懂了他的话。
她很想克制着自己不理他,可是,她做不到。
她仿佛被架在了火上慢慢烤,烈焰一点点灼烧撕裂她的每一寸肌肤,那感觉太痛苦了。
这个男人身上冷冽冰凉的气息,仿佛是她唯一的解药与救赎。
她知道自己不该说话,可是,在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远去,她身体里的火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她不受控制地抬起头,望着男人的背影,呢喃着叫了一声:“皇上。”
陵君行顿住脚步回身,便见女孩的眼红得厉害,泛着薄薄的潋滟水光,又难受又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