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君行神情阴沉至极,“你是不是真以为,朕不会罚你?”
秦落羽轻声道:“臣妾不敢。只是翟暮他罪不至死,还请皇上,饶过他。”
陵君行冷冷道:“他是什么罪,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秦落羽刚要说话,翟暮已经开了口。
“娘娘。”翟暮声音虚弱,轻得几不可闻,“不必为我辩解。我的确,罪不可赦。”
翟暮的脸透白如纸,手脚上三道狰狞剑伤,正不断涌出血来,一点点将地面染红。
好好的一个人,眨眼间就被挑断了手脚筋,以后他,要怎么生活?
而且他以后,可能再也不能使剑了。
秦落羽心头酸涩,“翟暮,你为何”
翟暮轻轻摇头,“娘娘。事已至此,不必多言。”
他们两个人这几句对话,不过是须臾之间。
却不知,就在这须臾之间,殿内仿佛已被黑云压顶,一场狂暴的风雨,即将来临。
陵君行漆黑森冷的眸死死锁住跪在殿中的女孩。
先前因为哭了许久,她的眼睛红肿不堪,此刻,却因为翟暮,那双眸中再次染了湿意。
为另一个男人,在他面前流泪下跪。
不惜忤逆他,也要为这个人求情。
真当他对她无可奈何吗?
真以为她在他面前,可以有恃无恐??
“喜欢下跪不是?”
陵君行阴沉沉地开口,每个字眼都如沁冰霜:“那就这么跪着吧。”
他拂袖而起,冰冷淡漠的视线居高临下扫过翟暮,“至于这个人,扔进洛城刑司,什么时候该交待的交待清楚了,什么时候让他死。”
陵君行走了。翟暮也被侍卫拖走了。
方谦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秦落羽,只觉这皇后娘娘太过不识分寸。
知不知道她失踪的这些天,皇上为了找她,费尽多少心力。
知不知道她之前中毒昏迷的时候,皇上又是如何不眠不休地守着她。
可她倒好,趁着两国结盟议和之际,无声无息地逃了。
逃了也就罢了,回来第一天就闹出这么档事来。
皇上在这里是处理正事,她就这么冲进来,堂而皇之地为犯人求情。
关键翟暮是什么人,翟暮他差点杀了詹少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