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个使北地弯刀的人,你也不知是谁?”
翟暮:“不知。”
方谦呵呵冷笑:“好,那我再问你,你说你的主要任务是劫走皇后娘娘,你可以有很多种方法隐藏行迹,可你为什么偏偏选了骁骑营落脚?”
翟暮淡淡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方谦冷声道:“那你不妨说说,你苦心积虑呆在骁骑营半年多,到底暗中获取了多少机密信息,给大秦国又传回了多少情报?”
翟暮沉默了片刻:“没有。”
“没有?”
方谦一把扯住翟暮的衣领,厉声道:“你是少刚的亲卫,少刚拿你当兄弟,与你同寝同食,多少要事都不瞒你,你敢说你没有?”
翟暮平静迎上方谦的视线:“没有就是没有。”
方谦看了翟暮一会儿,突然阴恻恻地笑了笑。
“我方谦这个人呢,跟少刚不同。拿你当兄弟的时候,什么事都可以跟你笑嘻嘻。你就是在我头上踩一脚,我也可以当做没事。”
“可你若是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呵呵,那我定会教你后悔认识我方谦这个人。”
方谦转身,朝着御座上冷冷注视这一幕的帝王行了一礼:“皇上,当初少刚因为欣赏他剑法才留他性命,不惜以性命担保,才得以让他留在骁骑营。”
“可他恩将仇报,非但劫走了皇后娘娘,还差点要了少刚的命。此人嘴太硬,不给他点苦头吃,他是断断不会说什么的。”
“臣请求皇上,准许臣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以施惩戒。”
听到方谦的话,翟暮眼中微微变色。
就连一旁的卫无殊都面露不忍:“他是习武使剑的人,你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他跟废人还有什么区别?他以后还怎么用剑?”
“无殊你这就不懂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少刚的前车之鉴,还不够?”
方谦笑了笑,“再说他一个敌人,要用什么剑?用了也是来杀我陵国人。”
卫无殊正要说什么,卫无忌看了她一眼,她迟疑着,还是闭了嘴。
帝王没有说话,在方谦看来,那就是默许。
方谦拔剑,一步步走向翟暮。
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进来,拦在了翟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