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落水事件后,那个提宫灯的小宫女被隗公公以照顾主子不周罚去浣衣局了,重新给秋水宫安排了老成持重的香秀,还有另外几个看着就很让人觉得很踏实的宫女。
香秀去了一趟,很快回来了,“奴婢亲手把信交给了隗公公,隗公公说皇上正在和大臣议事,等皇上忙完就转交给皇上。”
秦落羽只好吩咐婵娟先去准备晚饭,以备大魔头的到来。
婵娟好奇道:“公主,你在信里让皇上来看你么?”
不然怎么知道皇上会来。
秦落羽:“差不多吧。”
她并没说让大魔头来看她,只是画了个小图,写了两句话而已。但其实就是让他来的意思。
只希望大魔头看到这句话后,多少念着她当日在岱山猎场为他抓秋萤的心意,过来看看她。
秦落羽眼巴巴从夕阳西下等到宫灯初上,从宫灯初上等到月上柳梢头,从月上柳梢头等到万籁俱寂,从万籁俱寂等到……婵娟都哈欠连天了。
所以大魔头这是,不来了?
秦落羽摆摆手,示意婵娟先去睡,自己接着等。
她那封信虽然简单,可也还挺情真意切的。
大魔头若是看到了,多少会触动一下,过来看看她吧。
若是他今晚不来,她明日就豁出去了,管它宫禁不宫禁,直接去乾元殿找他去。
总算从繁杂的国务中抽身出来,大臣们先后告退离去,案头的奏折也终于处理完毕。
陵君行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这段日子赶上邓怀去世,朝中人事变动,事情甚多。
中书省设立左右丞相,很多方面还有待磨合。
国内百废待兴,种种问题,条条决策,都等着他这个皇帝去发话,去批复,去处理。
从岱山猎场回来的这小半个月,他实在是忙得脚不沾地,连去昭王府探望纪公子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纪公子,脑海里下意识想起她。
她最是喜欢自由,这禁足了小半个月,一步都不能踏出秋水宫,怕是该气闷坏了吧。
搞不好,还会在心里恨恨骂他大魔头。
不过也就这两日了,等他安顿好朝中事务,她就可以和他一起去安城了,到时,一路让她撒欢个够。
隗公公端了参汤进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