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有点动心, 但记得我妹妹说的, 少夫人和那宣平侯世子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不能打你们的主意,就没敢没答应。”
“可他却反过来胁迫我!说那些书信不仅能证明他收买过馨儿, 还能证明馨儿确实做过背主之事, 跟外男勾结在一起祸害自家主子。”
“他一两银子都不肯给我, 让我有本事就把信拿出来公告天下, 看看国公府和顾家会不会放过我。”
他说到这哭丧着脸,越发觉得自己倒霉。
他就是想讹点银子而已,谁知道手里拿着这么确凿的证据,却两头都撬不动, 谁的竹杠都没能敲成。
阮芷曦听着这些话,面色泛白,无需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她当初怀疑过这件事背后可能还有别的隐情, 怀疑过馨儿可能是被人收买了,在她身后还有别人暗中指使。
可无论她怎么想,都从没往阮家人身上想过。
阮家不管怎么说都是阮氏的娘家,就算阮氏跟他们不亲,他们可能会让馨儿在中间做耳报神把她的一举一动传回去,又或者想办法让馨儿帮着一起谋夺她的嫁妆,但她从没想过他们会用这种手段来害她!
阮氏虽不是在阮家长大的,但国公府没有将她过继过去,她就仍旧是阮家的女儿。
阮家女儿做出这种不守妇道寡廉鲜耻的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若是传了出去,阮家的名声不是也要跟着坏了?
阮芷曦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刘昌和:“你说的那家酒楼,叫什么名字?”
“泰阁轩,泰阁轩!”
刘昌和毫不犹豫地回道。
阮芷曦放在桌上的手握紧,最后又缓缓松开,紧绷的肩跟着松垮下去,说不出的失望中还带着一股恶寒,让她甚至有点想吐。
泰阁轩是阮家的产业,这几年渐渐交给阮振裕打理了,现在可以说是他的私产。
但馨儿早在六年前便跟随阮氏离开阮家,嫁到了顾府,那会儿这铺子还没交到阮振裕手里呢,她又不是帮着阮家打理铺面的下人,不可能知道这些,她大哥刘昌和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除非……
除非刘昌和说的是真的,馨儿与阮振裕暗中勾结,引诱自己的亲姐姐与外男来往,为防万一留下了书信,给自己家里人留了一条后路。
“这……这怎么可能呢……”
饶是听风对阮家的印象一直不好,也不敢相信他们敢做出这种事。
阮芷曦起初也觉得不可能,但问过刚才那个问题之后就知道了,没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