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也曾问过他,他只是玩笑着告诉我没有看得上眼的。我看他年纪越来越大,好几次都想给他定下一门亲事,甚至想过要将听霜听雨配给他,但他都拒绝了。”
“我那时想法和你是一样的,觉得他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强求,所以一直也就由着他去了,这一拖就拖到了三十岁。”
“我至死都不知道他曾经喜欢过什么人,这次若不是你们告诉我,我还不知他喜欢的人原来是听雪呢。”
“现在想想,他当年那样子,与其说是没有看得入眼的人,倒更像是心有所属又求而不得。”
“正是因为如此,我那日才会那么着急,想把他跟听雪的婚事定下来。”
阮芷曦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她是真没想到,观江不仅喜欢听雪,还因为听雪多年未娶。
“那听雪嫁给谁了?”
她皱眉问道。
既然顾君昊说曾想把听霜听雨配给观江,但没有说听雪,那八成是听雪嫁人了。
顾君昊回道:“阮氏把她配给阮家的一个下人了,就是你六弟身边的那个贴身小厮,好像叫庆元。”
“什么?”
阮芷曦声音陡然拔高,双目圆睁,差点儿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嘘!”
顾君昊忙伸出一指按在她唇上,示意她噤声,同时转头看向门外。
果然,外间守夜的听雨听到动静,隔着门扇问了一句:“少夫人,您怎么了?”
“没事,不必进来。”
顾君昊代为回道。
听雨在外面皱了皱眉,低声嘟囔了句什么,但听了一会见阮芷曦也没开口喊她进去,便又躺回到小榻上了。
顾君昊回头,这才察觉自己的手还放在阮芷曦唇上,忙收了回来,神色讪讪。
阮芷曦心里只顾着纠结听雪上辈子的婚事,没注意他的神色,把声音重新压低后急急问道:“她为什么要把听雪配给庆元?顾家这么多下人没得挑了吗?”
一般情况下,自家的下人就配给自家人,除了那些到年纪放出去的以外,是不会配给别人家的,以此避免下人与外人勾结,做出损害主家的勾当。
听风当初是得了阮氏的恩典,嫁给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丈夫,她那丈夫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是国公府的一个下人,活契到期后就放出府了。
阮氏知道一旦这男人回乡了,必然过不了多久家里就会给他安排亲事,届时听风就要错过这门婚事了,于是便问了那男人的意思,见他也有意,便做主将听风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