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回锅肉有资格说我?”汤商不乐意了,又道,“你知道你现在这举动,让我想起了一句诗么?”说罢,他摇头晃脑地吟了句“诗”,“千里送菊花,礼轻情意重。要我帮你保个媒么?”
陈西露出嫌弃的表情,回过头毫不客气地冲老朋友竖起根中指:“滚!”
汤商哈哈大笑,而后拿起打包好的药材,走出屋子交予傅明寒,又客客气气地将后者送走了。做完这一切后,他就见陈西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他珍藏多年的美酒,还顺手拿了两双筷子两杯酒盅。
“……不是吧?我藏地砖下面你都能找出来?”汤商嗔目结舌。
“别说地砖下面了,你就是藏马桶下面,我都能给你挖出来。”陈西神色得瑟地回答说,“当然,你要真藏那下面,那这酒还是你自己享用吧。”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想象力丰富的汤商露出恶心的表情。
而就在两人谈笑风生之时,傅明寒也再次驶动了自己停在院门外的车辆,缓缓离开。临走时,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院门,不知为何,他总有种预感——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那位名叫陈西的青年,却不会是最后一次。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总归还会相遇。
“说吧,找我什么事?”
几筷子卤煮入口,二两小酒入腹,汤商直白地问道。
他和陈西虽然年纪差距极大,却是不折不扣的忘年之交,因为某些事有着过命的交情。事实上,之前陈西每年出来“打工”时其实都是来了他这里,在那几个月间,汤商会用尽浑身解数地帮陈西压制伤势。可以说,陈西能活到遇见顾霜晓,汤商至少出了百分之七十的力。
如今,眼看着陈西痊愈,汤商自然是高兴的。虽然他挠心挠肺地想知道陈西痊愈的原因,但同时他也很清楚,若是陈西能说,他早对自己说了,既然不说,那就是不能说。所以他即使再好奇,也什么都没问。
“找你帮个忙。”
“怎么?伤势反复了?”汤商担心地问。
“比这可严重多了。”陈西喝了口酒,一脸菜色地回答说。之前钟儒那混蛋只是要他的命,他家老妈却是不仅要命,还要毁灭他的男性自尊!随即,他将自己造下的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汤商。
“噗——”
陈西别开身,灵巧地躲过汤商喷出的酒液,无语道:“喂,你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