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便是宋朝喝入身体中的迷幻药,那东西人体吸入少量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怕就怕在超过一定量对身体造成不可言估的伤害,而且很可能会成瘾。
所以宋朝被送去洗胃, 一通折腾下来整个人蔫蔫的, 精疲力竭。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当看到一脸憔悴不比他差的艾伯特站在他的床边, 沉默冷静却又明显的流露出心疼愧疚的神色, 一时之间委屈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咬着唇, 眼睛跟兔子似的红红的, 瞧着惹人心怜。乖巧的窝在病床上,宽大的病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瘦瘦小小的, 小脸雪白,眼眶微红,斗大的泪珠不停的转动无声的落下来。
宋朝委屈害怕的哭了,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一哭就震天响。就那么无声的瞅着你哭,乖巧得不行, 又可怜兮兮的……
艾伯特看着心疼得不行,这朵娇生惯养的小玫瑰是他精心伺养的,连他身上的刺都不舍得给拔了,就怕伤了他。他把这朵小玫瑰伺养得这么美,含苞待放的,一直圈养在身侧,一朝不慎叫人觊觎了去还差点被伤害。
哪能不震怒?哪能不心疼?又怎还怪罪得起他没有保护好自己?
艾伯特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放柔了神色,眸光深情温柔,带着令人安心信任的光芒。
“没事了,我在。”
宋朝猛然就扑了过去,艾伯特一把就这撞进怀里来的小玫瑰紧紧的搂住,一边和他亲密的身体接触,恨不得揉进骨头里化为一体。一边不忘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别怕。”
宋朝所有的恐惧和害怕在这一瞬间尽数爆发,哇哇大哭,哭得气都喘不过来,跟个跑出去逗弄小狗结果被吓哭了跌跌撞撞跑到亲人身边抱着大腿哭诉的小娃儿似的。叫人好笑好气,心里头却又软得一塌糊涂,说不得骂不得,便只能好好安慰一番。
“我怕死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混蛋变态脱我衣服,还摸我亲我。这辈子就我奶奶我爸妈我叔我婶我姐我女儿我儿子他们亲我吻我,就只有你亲我吻我还脱我衣服。他谁呀他?有资格吗?他变态坏蛋啊!他还打莉迪,他打女人,他太坏了!”
艾伯特被这小孩子似的控诉弄得哭笑不得,但当听到肖恩脱了宋朝的衣服还亲他摸他,心里霎时涌起一股暴虐的情绪。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冷漠和杀伐之气,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宋朝的背,不仅是在安慰他更是在压抑自己暴虐的情绪。
看来昨天打得还是太轻了。
艾伯特这人,表面温文冷静,实则控制欲和占有欲都非常强,控制欲这一点因为他的耐心,用的润物细无声的手段导致大多数人没有太清晰的认知。再加上他位高权重,很多事情由他操刀,实则也是掌控在手中,所以更加难以被察觉到他那恐怖的占有欲。
而占有欲,艾伯特那占有欲除了在年少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时候曾表现过,后来他懂得了如何掌控自己的欲望再加上确实没什么能引起他强烈的占有欲所以很多人都忘了这一点。
而今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全因宋朝而起,可他的小玫瑰却被别人觊觎了,所以此时的艾伯特愤怒和冷静持平,保持在一个诡异又危险的平衡点上。
宋朝没觉得那些地方不对,还在抱怨:“还有那个PMM高层,那个女魔头弗兰,她更变态!她要潜规则我,逼我当模特。我不同意她就直接下药拍片,这种人简直无法无天。她当法律是摆设的,她太坏了。比肖恩还坏!”
艾伯特轻笑:“确实太过无法无天,大概是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一时之间忘了身份还以为自己能越过法律当制裁人。”说及弗兰,艾伯特眸里的寒冰更甚。
“PASI这品牌实在太差劲了,和我接应的那个小高层跟弗兰是一伙儿,就是他骗我喝下掺了迷幻药的水。果然是一丘之貉。”
艾伯特摸着他的头安慰:“放心吧,坏人会有惩罚,做坏事自然会遭到报应。”
宋朝本是又难受又愤怒的,如今听着这句却破涕为笑。
“笑什么?”
“我不知道,听到你说报应两个字就觉得好笑。”
报应因果之类的词汇常见于亚洲佛教,因此当听见身为EG人的艾伯特说出报应两个字令他觉得有些奇怪,甚至于好笑。
“申冤在我,我必报应。”艾伯特轻轻他破涕为笑的脸庞这般说道:“道理是相通的,佛讲报应因果,上帝也讲求报应审判。”
宋朝直视艾伯特,傻傻的不说话,眼泪也不掉了,眼神里带着无尽的依恋和依赖。半晌,埋下头在艾伯特的颈间轻轻的来回的磨蹭,像只猫咪依恋主人向他求着温存。
宋朝靠在艾伯特的颈间,停下磨蹭,失神的望着空中的一点喃喃的说道:“我想我真幸运,遇到你,爱上你,属于你,得到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瞬时之间,就像有无数个小丘比特拉开他手中金光闪闪的爱之箭,将艾伯特的心脏戳满——多血腥的比喻,然而多么符合此刻那快要窒息的爱意。
艾伯特俯下身,轻轻的、缓慢的一遍遍吻过宋朝的脸颊,然后直视他的双眼动情的说道:“我爱你,小玫瑰。”
似乎所有最为动人华美的句子都比不过这一句,最能击中心扉,令之颤动不已。
宋朝脸颊绯红,身体激动得轻微的颤抖,结婚五年他似乎从没有听过艾伯特明确的一句‘我爱你’。他的脸被艾伯特的双手固定住,导致他的视线左移右偏都无法离开和艾伯特的对视。
索性就不躲了,沉浸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淹没在这片深银色的大海里,深情温柔热情,如甘醇美酒、清甜花蜜,直击心脏,沉沦不醒。
“我也爱你,艾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