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姐说:“他看上去很失落,一定受到了感情上的伤害。”
感情?
肯恩差点想掏自己的耳洞看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秘书小姐乙跟着说道:“我猜可能是惹怒了妻子,他看上去非常苦恼应该如何哄回对他失望的妻子。我们该帮助老板吗?”
“等等,”肯恩连忙阻止眼前几位秘书小姐的异想天开:“你们说妻子?老板还没结婚,姑娘们,胡乱猜测会构成毁谤的。”
秘书小姐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对着肯恩翻白眼,然后兀自整理文件。把肯恩弄得莫名其妙,“喂喂,老板真的还没结婚,我可没说错。”
“得了吧。肯恩先生,你一定是单身,哪怕解决生理问题也是在酒吧或者洗手间里解决的吧。”
秘书小姐毫不客气的讽刺,然而并没有说错。肯恩求饶的苦下脸。
“你一定没有注意到老板总是温柔的笑,以过来人的经历告诉你,那绝对是想着可爱的小玫瑰时的笑。”
“对。我可撞见了不少次。有时候那种温柔的笑很慈爱,那绝对是为人父之后的笑。我告诉你,肯恩先生,老板不仅结婚了,还有小宝贝。也许是个女儿,可爱漂亮的小天使。”
“也有可能是儿子,和老板一样俊美的儿子。”
秘书小姐们嘻嘻哈哈的讨论,然而那在肯恩看来,纯属于异想天开。他可是知道一直居住在法国的布鲁塞克·罗斯尔先生正背负着罗斯尔家族的殷切期待带着好几位待选姑娘赶过来,其中一位很可能成为艾伯特的妻子。
肯恩耸耸肩,不去打破眼前这群姑娘的幻想。他一个男人可惹不起这层楼的这帮姑娘们,她们的爱慕者太多。
“你看起来很不相信,肯恩先生。”
肯恩笑笑,不反驳也不认可。
秘书小姐们很不开心,便说道:“你别不信,肯恩先生。你一定没有注意到老板左手无名指带着婚戒。”
肯恩噗一声笑出来:“拜托姑娘们,老板总是戴着手套,我从来没见他摘下来过。难道你们见过?”
姑娘们不乐意的说道:“没见过。但是我们看得出来,老板的无名指上有凸出来的痕迹。那绝对是戒指。是钻戒。带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除了婚戒还能是什么?”
姑娘们一个个的附和,七嘴八舌的肯定自己的猜测并对从来不关心老板的肯恩表示了一定程度上的谴责。在肯恩被谴责得无言以对的时候,她们又善良且大度的说道:“但这很正常,肯恩先生。毕竟你比铅笔还直,谁能指望你除了公事之外关心老板呢?”
肯恩……无言以对。
扯扯嘴角,肯恩不打算理睬眼前的这群姑娘们。他才不是对艾伯特不关心,毕竟两人以前也同在古堡中一起长大。只是后来他离开古堡去求学,再见艾伯特时已经是对方的助理。
艾伯特不肯让除了家人之外的人去他家,但他们也有过一起泡吧的时刻啊。话说,艾伯特左手无名指真的有钻戒?
肯恩半信半疑,不过面上没露端倪:“好吧,姑娘们。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过现在你们该干活儿了。”
秘书小姐突然朝他挤眉弄眼,“我们去工作了,肯恩先生,你……你招待客人吧。”
客人?
肯恩回头,就见一个面貌端正的男人,穿着非常严谨的两粒纽扣单排扣传统西装,脚下蹬着皮鞋,头上顶着高帽。两手套着白手套,正相互交叠着放在腹部前。
男人年纪约在三十五六之间,不苟言笑的样子。目光很锐利,却显得刻板保守。唇抿得死紧,唇角半丝笑纹也找不到,严肃得不得了。
这人就是从法国罗斯尔家族本部过来的布鲁塞克·罗斯尔,闻名不如见面,比传说中的还要严肃保守。
肯恩笑起来迎接客人:“布鲁先生,您好。老板不在公司,我想您可以明天再过来。”
布鲁锐利的眼睛牢牢钉在肯恩的笑脸上,像是扫描仪,上下里外都扫了个通透。所幸的是这目光不像钉子,没把人脸皮刮下来。
半晌之后,布鲁摘下帽子朝着面前的秘书小姐们微微点头,以示礼貌。他在法国长大,法国人一向是‘女士第一’的准则。尽管性情高傲,布鲁对于女士还是尊重的。
但对于肯恩他就没那么好的教养和礼貌了。
布鲁昂着下巴,蔑视着肯恩:“艾伯特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