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妙淑自然明白,达奚丰赡口中的他指的是秦烈。
今早,达奚丰赡将她请来,看似是下棋,但达奚丰赡却将昨晚发生在陶府的事事无巨细的问了一遍。
她自是知无不言,也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现在听达奚丰赡这么说,再想到他刚刚的“煽风点火”。
一个大胆的猜测呼之欲出,她讶然道:“难道,云苍国陛下昨晚根本没醉?”
“若论装醉耍酒疯,恐怕没人比的上他。”达奚丰赡这么说等于给出了结论。
这下陶妙淑酒想不明白了,“那他为何还要让父亲写那么一道奏折?”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达奚丰赡收起眼中的沉思,恢复了平日的清明,“不知三小姐可有想去的地方?”
“啊……”陶妙淑愣在当场,一时有些跟不上达奚丰赡的节奏。
便听达奚丰赡又道:“若是三小姐没有的话,本公子倒是知道一个地方,风景甚好,我陪三小姐去逛逛如何?”
陶妙淑并不傻,自然猜得出他去这个地方必然另有目的,可这又怎样,但只要能和他多呆一会儿,她甘之若饴,“一切但凭达奚公子做主。”
达奚丰赡离开不到半个小时,驿所重便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新月和弦月面面相觑的站在宇文筠然的房门前,硬着头皮再次高声禀道:“女皇,廉清王府二公子求见。”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不见!”宇文筠然冷然的声音似能冻结天地,很显然,她的心情很不好。
弦月来到前厅,对等候多时的孟龚道:“女皇身体抱恙不宜见客,请孟公子改日再来。”
孟龚一板一眼的向弦月道:“麻烦姑娘转告女皇,孟某会一直在这里等到她愿意见孟某为止!”
弦月脸上的笑意散了几分,却还客客气气的道:“孟公子,是奴婢说的不清楚?女皇今日身体抱恙不方便见任何人,请回!”
孟龚的神色却不见丝毫变化,刻板的坚持道:“孟某人可以等。”
“孟公子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弦月的声音冷了下来,毫不客气的道:“来人,送客!”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只是还不等他们走近,一道血剑自孟龚口中喷出,然后他竟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
两位侍卫看向弦月,显然在等她的吩咐。
弦月已对孟龚心生恼意,冷呵道:“人不是还没死吗,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