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来,也只有如此了。”老王妃收起眼中的失望,“女皇的恩情,廉清王府铭记于心,日后若是有用得到我廉清王府的地方,只要不违背国之大义,女皇尽管开口。”
宇文筠然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也不再客气,“眼下本宫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这女皇送“药方”果然别有所求,老王妃神色登时凝重了几分,“女皇但说无妨。”
“本宫与陶府三小姐陶妙淑甚是投缘,有意想要带她回紫月国常伴身侧,不知老王妃可否成全?”
赵倩云顿时倒吸了口冷气,双眼瞪得溜圆,早就听闻这紫月国的风气与东泰国相差甚大,但这未免也太……
不行!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陶妙淑跳进火坑,一时也顾不得礼数,正欲上前出声,却被老王妃暗下拉住。
“老身有些听不明白,可否请女皇说明白一些?”老王妃适才还和蔼可亲的脸色也沉郁了几分。
话已至此,宇文筠然索性说个明白,“本宫希望能由老王妃出面在不伤及妙淑闺誉的前提下解除妙淑与贵府二公子的婚约。”
老王妃平时浑浊的双眸精光乍亮的盯着宇文筠然看了许久,“婚约乃是两家之事,老身一人恐怕说的不算,待老身回去与陶府商议一番,再给女皇回复,您看如何?”
“陶府那边老王妃不必担心。”宇文筠然又岂是那般好糊弄的,“待会本宫正好要去陶府一趟,义父那里本宫自然会去解释。”
义父!那些传言果然都是真的!
老王妃眯了眯眼睛,活到这把岁数,很多事都比常人要看得明白,“女皇可否明确告知,这解除婚约究竟是谁的意思?”
刚刚还在为陶妙淑焦心的赵倩云一下就被点醒了,她怎么忘了,最排斥这门婚姻的其实是陶妙淑。
宇文筠然笑而不语,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这才道:“这京都中仰慕二公子的大家闺秀并不在少数,比妙淑合适的亦不难挑,老王妃何必不高抬贵手成人之美呢?”
“老身明白了。”老王妃心思通透,回想起昨个见到陶妙淑时的种种,已想通了许多,“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女皇有所不知,老身定下婚约前都是问过我那些孙儿的意思的,如今即便要解除婚约,恐怕也是要先与我那孙儿商量一番。”
听到老王妃终于松口,宇文筠然也见好就收,“如此,廉清王府二公子那里就有劳老王妃了,本宫再次静候佳音。”
等出了驿所,坐上马车,忍耐已久的赵倩云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祖母,难道真的要解除这门婚约?”
“唉……”老王妃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紫月国女皇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廉清王府若是还死揪住这门婚约不放,岂不是不识趣,只是龚儿那里……”
想到这个孙儿闷不吭声却执拗的样子,老王妃就一阵头疼,赵倩云见状连忙上前替她缓解头痛。
待头痛缓解了一些,老王妃也终于有了她自个的打算,“叮嘱下去,让下面的人嘴巴都收紧一些,若是让老身知道谁漏了口风,定不轻饶!”
“是!”赵倩云乖巧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