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现在的这个身份滴水不漏,所以并不打算贸然暴露身份,不过保险起见,他决定找个身份离开这个酒楼。
所以孟凡才会醉得不省人事,陶知栋和蒋锐才会大打出手,他则趁乱用障眼法与孟凡调换了身份,并在二楼动了些手脚,让人误以为他这个小二还在楼上收拾残局。
但眼下看,这云苍国的陛下显然是针对他而来,刺血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
“他不是孟凡!”秦菲菲这时候也看清了小二的模样,先是一喜,但看到旁边倒地不起的侍从,喜悦登时荡然无存,“你把孟凡怎么样了!”
若非有宇文筠然和小昭拉着,她恐怕早已红着眼挥鞭子冲了出去。
宇文筠然收到暗蝶的传音,安抚秦菲菲道:“孟公子人没事,就在楼上。”
秦菲菲一听,哪还顾得上其它,转身就向二楼飞奔而去,宇文筠然这次倒是没拦她。
刺血手里的锁魂针又向蒋锐的脖子送了送,“陛下既然知道这是锁魂针,那应该也知道,只要见血,他必死无疑,陛下身份不同往日,应该也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
秦烈依旧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你就错了,寡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而且你可能不知道,祈王府如今男丁兴旺,真的少了一个恐怕祈王府有不少人都要感谢寡人。”
刺血一向不关心这些,但在酒楼做小二的这些时日,倒是听闻了一些祈王重男轻女的事迹,刺血最讨厌无用之人,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得罪如日中天的祈王府,手中的锁魂针往回收了一点。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命悬一线的蒋锐却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生平第一次从心底感谢父王的重男轻女。
但,这个世界总有不长眼的奴才。
适才搀扶着蒋锐侍从一听秦烈那么说,扑通一声就跪在秦烈脚边,“陛下,我家世子可是良妃娘娘的嫡亲胞弟,皇上亲封的禁军统领,您一定要救救他。”
刺血一听,锁魂针再次与蒋锐的皮肤来了个亲密接触,蒋锐一口血憋在胸口,差点气昏过去,刺血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世子放心,只要你配合我让我离开京都,我保证你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陛下,告辞!”
随着刺血话音落下,密密麻麻的银针四散开来,宇文筠然抬袖将向她这边飞来的银针尽数挡下。
“该死!”秦烈将目光从宇文筠然身上收回,一脚将那坏事的侍从踹开,追了出去。
“你们都没事吧?”
看到陶知昆和小昭点头,宇文筠然立即吩咐道:“暗蝶!”
宇文筠然其实大可等在这里,但她还是决定追上去看看,至于缘由,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这里离城门并不远,看到城门口聚集的士兵,刺血将锁魂针收起,对蒋锐道:“让他们把路让开!”
事关自己小命,蒋锐哪敢犹豫,扯着嗓门喊道:“我是祈王府小世子,你们都退下!退下!统统退下!”
蒋锐如今是禁军统领,这些守门的士兵还真有不少认识他的,彼此大眼瞪小眼,直到刺血冲出城门,也没一个人出来阻拦。
紧跟其后的秦烈看到这一幕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出了城门没有顾忌的可不是只有刺血,秦烈冷声道:“不惜一切代价,将人给寡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