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宇文筠然梳洗好,秦烈这边也已准备妥当。
他先用药水将宇文筠然脸上以假乱真的疤痕揭下,这才真正开始。
宇文筠然对于易容的手法也算是不陌生,她原以为秦烈也如她一般只懂皮毛,却不曾动起手来还真的有模有样,从眉眼到脸颊的轮廓都有了几分男子的英气。
觉察到秦烈投来的目光,宇文筠然收起眸底得讶异,指着自己的喉咙,道:“那这里你又打算如何遮掩。”
秦烈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颚微微抬高,宇文筠然只觉得脖间一凉,可等她看向镜子时,却又什么都没看到,但那真实的触感是不会骗人的。
她定睛再看,这才发现一块薄如蝉翼的物什贴在她的脖子上。
不等她去细究那物什,秦烈修长的手指已抚上她的眼帘,“然儿,闭上眼。”
宇文筠然这次倒是没有与他为难,反而很期待待会儿得模样。
秦烈打开一个白玉瓷瓶,自梳妆台上拿起一支水貂毫,浸入其中几息后取出,轻柔的在宇文筠然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均匀的涂抹了一层,不消几个呼吸,宇文筠然原本雪白如玉的肌肤便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麦色,而那薄如蝉翼的“喉结”也与肌肤融为一体。
秦烈满意的将水貂毫掷入清水中,这才道:“好了,睁开眼吧,看看可还满意?”
宇文筠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吞咽间喉结亦上下滑动,单是这一点,就足够了,颔首道:“还不错!”
秦烈邪魅一笑,道:“那然儿打算如何犒赏我?”
宇文筠然看着镜子中他那痞气十足欠揍的模样,施施然起身走到木施前,手指轻柔的在紫衣锦袍的黄色暗纹上抚过,娇嗔道:“更衣,如何?”
一片羽毛撩过带起一串涟漪,明知道她是故意为之但秦烈眸色还是幽邃了几分,欺身走近,“我很乐意效劳!”
宇文筠然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声道:“五息后,陛下若还在这里,恕本宫不再奉陪!”
好吧,他就知道会是如此。秦烈没有再纠缠,转身绕过屏风向外走去。
他这次走的这么干脆,反倒让宇文筠然有些不适应,直到门合上的声音传来,她才回过神。
候在院子中的引风看到秦烈出来连忙收起脸上的苦色迎上去谄媚的道:“陛下,属下伺候您更衣?”
“嗯!”
一盏茶后,宇文筠然迈过东厢房的门槛看到秦烈身上的明黄色紫纹锦袍时总算是明白他刚刚为何会走得那般干脆。
她故意装作没有看出其中的玄机,淡然道:“不是要还账吗?走吧!”
秦烈也不点破她,两人结伴穿过前院来到闹市的街道上,只留下等着邀功的引风欲哭无泪的站在原地。
宇文筠然打量着眼前的酒楼招牌,广聚楼,眉峰微挑,“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