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回道:“回女皇,陶小姐正在会客厅与达奚公子对弈。”
宇文筠然挑了挑眉,向着会客厅走去,站在门槛外看着里面正在对弈的两人,眼角眉梢浮上丝丝暖意,她没有立刻进去。
不过她也并没有站多久,很快正在等陶妙淑落棋的达奚丰赡就有所察觉向门口这边看来,紧接着,陶妙淑也看了过来。
很显然,有人醉翁之意不在棋。
看到他们二人起身,宇文筠然这才抬脚迈进厅内,“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泥于礼数。”
她走近向棋盘看去,意外的道:“淑儿,几日不见你的棋艺倒是又精湛了。”
陶妙淑红唇微抿,脸颊上浮上几分羞涩,“若非达奚公子有意想让,恐怕这盘棋淑儿早就输了。”
“陶小姐的棋艺确实长进不少,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达奚丰赡温润的笑道,“今日天色已晚,等改日陶小姐得空,希望达奚还能有幸与陶小姐切磋棋艺。”
惊喜来的太突然,沉静内敛如陶妙淑竟然迫不及待的点头道:“我明日就有空。”
话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远山般的黛眉下眸子微垂,红唇紧紧的抿成一道直线,小声问道:“不知达奚公子明日可有空?”
原本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她,却听到达奚丰赡宛若清风的声音从她耳边拂过,“明日巳时,达奚在驿所恭候陶小姐,达奚告辞。”
宇文筠然意外的看着已经向外走去的达奚丰赡,要知道自从祭拜过老夫人后与陶妙淑等人在驿站会和出发到抵达东泰国京都这一路上,秦烈针对达奚丰赡和陶妙淑的小动作一直都没断过,但却收效甚微。
到后来,达奚丰赡对陶妙淑更是敬而远之,陶妙淑为此心情更是低落了一路。
怎么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难道在她进宫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成?
宇文筠然收起意外之色,看着喜悦娇羞容光焕发的陶妙淑,心情也随之明媚起来,“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这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被她这般打趣,陶妙淑脸上羞赧之色越浓,收回眸光,向宇文筠然确认道:“姐姐,我刚刚没有听错吧,达奚真的约我明日巳时到此对弈?”
“一点都没错。”宇文筠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道:“看来廉清王府的婚事确实应该早点退了。”
陶妙淑这才想起她来此的目的,整个人一下清醒过来,从茯苓手中接过一封拜帖,面带愁色的递给宇文筠然,“这是我今日收到的廉清王府老王妃送来的帖子,邀我与琴儿明日到廉清王府赏花,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既然收到了帖子,自然不能不去。”宇文筠然将邀帖大概看了一遍,“只是如此一来,倒是与你和达奚约定的时间冲突了。”
她这一提,陶妙淑,“我明日能不能不去廉清王府?”
“你觉得呢?”宇文筠然将邀帖还给茯苓。
“可是,如果到时老王妃与我提及婚事,我该如何回答?”陶妙淑光是想想都觉得为难。
“谁说你一定要回答,”所谓当局者迷,就是如此,宇文筠然相信,若是现在退婚的是陶妙琴,陶妙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老王妃要议婚自该找父亲才是,她即便有心要试探你的想法也不会亲自问,这差事多半要落在世子妃身上,你届时将这个药方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