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皇亲口告诉哀家的,哀家怎会记错。”陈太妃言归正传,“女皇此时提起了寂大师,莫非祈王也曾有缘得了寂方丈解签?”
看到宇文筠然点头,蒋紫凝顿时恍悟,道:“我明白了,祈王之所以重女轻男是因为了寂大师,筠然,了寂大师到底给他解了什么签?”
“祈王的重女轻男确实是从了寂大师为他解签后才开始的,但这具体解的什么签,这你恐怕要问祈王本人才行。”
蒋紫凝越发的不解,“既然不知道解的什么签,那你又如何肯定,祈王会疼外孙女胜过自己的女儿。”
宇文筠然冲她眨了眨眼睛,“我猜的,你信吗?”
蒋紫凝自然不信,“好啦,你就别吊我胃口了。”
“我真的是猜的。”宇文筠然正想说出她推测的依据,沉默了许久的陈太妃语气不确定的道:“可是与皇后之位有关?”
这与宇文筠然的推测不谋而合,“太妃莫非知道什么?”
“哀家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陈太妃细细给她们道来,“原本先皇为皇上定的侧妃只有周太傅之女一人,也就是如今的皇后,但有一晚先皇在哀家宫中用晚膳时收到祈王的密信,打开秘信看过后,晚膳还没用完就匆匆离开,后来过了两日,太子侧妃就由一人增至两人,哀家当时觉得一定和祈王的那封秘信是脱不开干系。后来,皇上婚礼当日又生变故,原定的太子妃蓝心佩被送至无念庵守孝,紧接着”
陈太妃说到此顿了一下,如今已经知道宇文筠然顶替安庆郡主身份一事,再提起往事,还是避开安庆郡主为好,“殇王府大火后不久,哀家再为先皇整理御案时曾无意间看到一份圣立福华郡主为太子妃的圣旨,当时哀家还在奇怪,福华郡主骄横善妒,先皇属意她为太子妃实在有些怪异,毕竟在当时太子妃就意味日后会入住中宫,统领后宫,不管从哪方面来比较,都不该是福华郡主。”
蒋云宸算是难得的明君,此事确实不像是他的作风。
“不过后来那份圣旨并没有宣读,哀家也只当是先皇一时起意,这份圣旨的内容也被哀家封在心里,适才听你提到了寂方丈为祈王解签,如果解签一事是真的,圣旨一事反倒是解释的通了。”
陈太妃看到蒋紫凝依旧是似懂非懂的,索性“先皇在还是皇子时有缘得了寂方丈解过一签,后来果真应验,从那之后,先皇每年都会微服前往千元寺,只为能得了寂方丈再解一签,但直至了寂方丈圆寂,都未能如愿。”
蒋紫凝终于理清楚了,“母妃的意思是,当年父皇收到祈王叔的秘信上的内容是了寂大师为他解的签,这一签涉及皇后之位的归属?”
陈太妃点头,看向宇文筠然,“不知是否如此?”
“听太妃这么一说,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宇文筠然将她推测的根据也告知她们,“祈王在封地时曾酒后失言,祈王府得凤庇佑可昌盛百年无忧。在皇上下旨立周瑾月为后以后,祈王就把集中在宫中的精力分出了一半到祈王府各房,甚至不惜通过各种途径找来生子生女的偏方,只是生子的偏方都送到了宫里,而生女的偏方却送给了各房。”
“还有这种事?”蒋紫凝到底身在云苍国,东泰国发生的很多事情她不可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