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涔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头向探出车窗正向这边看来的母亲看了一眼,这才转回头,小大人的挺了挺腰板:“是岑儿央求司空叔叔不要继续的,岑儿现在已经长大了,虽然岑儿还不明白为什么郡主姐姐你为什么会是紫月国的公主,但岑儿却能明白母亲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我好,不过岑儿也不想丧失以前的记忆。这个秘密只有小姑姑你、司空叔叔和我三个人知道,你不要告诉母亲。”
宇文筠然看着他欣慰的点了点头。
蒋涔这才向她作揖告别,重新跳回马车上。
宇文筠然看着远去的马车,三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许多,她将手中的玉坠贴身收起,指腹落在何剪烛送的手镯上,这是她收到的除了母后外的第一份祝福。
远去的马车上,何剪烛看着儿子,问道,“涔儿,你刚刚和你小姑姑都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蒋涔翻开书本,“就是让小姑姑帮我提醒司空叔叔,别忘了他答应我的事情。”
何剪烛不疑有他,“待会出城后马车颠簸,到时这书可不能看了。”
“知道了,母亲。”蒋云涔满口应下。
宇文筠然回到回春堂,南宫沫从柜台后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低头继续打包分好的草药。
单看这一幕,恐怕没有人会把她和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诡谲妖姬”联系到一起。
宇文筠然刚刚迈入后院没几步,引风和秦砚就双双从秦烈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秦砚开门见山,“公主殿下,可否借一步到旁边的茶楼说话。”
原本,他们还以为会费些口舌,谁成想,宇文筠然直接点了点头。
引风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声声被憋死在腹中。
茶楼雅间
秦砚看宇文筠然并没有去动眼前茶杯的意思,“可是这茶不好?”
宇文筠然浅笑着摇头,“和茶无关,你们有话不妨直说。”
秦砚与引风交换了下目光,“三年未见,公主殿下果真还是没变,那我二人也就直说了,言语有僭越之处,还请公主殿下念在我们对陛下的一片忠心上体谅一二。”
“你们但说无妨。”
引风没再客气,“公主殿下可知这三年来陛下是如何度过的。”
也不等宇文筠然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公主当年离开时所述的离奇来历,陛下这三年来下令搜集了这世间所有杂谈怪志,但凡有一线可能都亲自前往验证,不论我们怎么劝,都无法动摇陛下分毫,可是每次迎来的都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