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淼看着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酒气熏天浑身发紫的夏侯毅,看来今日皇陵一行对他的打击甚是沉重,指尖飞转,几根银针半没入夏侯毅体内。
南宫萧然再次从水井中上来时,手中俨然多了四个酒坛。
司空淼收回银针,从南宫萧然手中接过两个酒坛,“看来,我们需要换个地方。”
下酒菜既已到手,南宫萧然自无异议,两人离开院子后,南宫萧然回首看向院子里,从外面看,水井旁哪里有夏侯毅的身影。
但他很清楚,夏侯毅此时就躺在那里,这让他不由想到宇文筠然从东泰国脱身时那逼真的场景,由此看来,恐也是他的杰作。
他不由停下脚步,“就这样留他在这没事吗?”
“我们若不来此地,他在井水中泡着指不定还真的会出事,现在只是冻上一会儿,又死不了人,能有什么事。”
声音落下,司空淼的身形就消失在夜色中,很显然,他就是故意要将夏侯毅丢在这里好好的冻上一番。
南宫萧然虽然对没有亲眼看到司空淼如何撤去阵法有些遗憾,但他生性也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刚刚将夏侯毅从水井中捞出来也不过是看在今晚拿走的酒和下酒菜的面子上顺手罢了。
两人离开没多久,两道道身影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跳进院子中向水井摸去。
“小姐,老爷因为少爷的事情正火大,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来拿酒吧,如果今天被发现了,那恐怕是要挨家法的。”
“我倒是也想改天,但是我肚子中的酒虫不依啊,我速去速回,你待会好好在上面给我把风。”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嗜酒如命的夏侯楠,随着一点点的向井边靠近,空气中的酒香也越发的浓郁,夏侯楠馋酒之余,却不由警觉,难道有人比她捷足先登。
她的目光在院落中搜寻,最后落在水井旁侧躺着的身影上。
她以前就一直觉得,一直从这酒窖中偷酒的不只她一人,可每次黑锅却都是她一人在背,今晚可算让她逮到了,她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她向身后的阿甲使了个眼色,阿甲会意两人猫着身子向水井包抄而去,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当夏侯楠看清这躺在地上的是谁时,整个人意外之余却又有些了然。
夏侯楠探过夏侯毅的鼻息,确认他只是醉的不省人事后,这才放心。
“小姐,这天这么冷,我们还是先送二少爷回房吧?”
“先不急,先让我下去取壶酒。”
不等阿甲阻拦,夏侯楠却跃入水井中。
不过等她出来时,再看向夏侯毅时却有些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