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凌霜不可思议的看着众人这理所应当的反应,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出声质疑她的身份,难道她真的是……
不可能!这未免也太过荒谬了!
“宇文悠然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她,你到底对他们施了什么妖术!”
可她的质问声却不曾让众人的脚步有片刻的停顿。
直到迈出皇陵,身后的皇陵大门缓缓关闭,将宇文凌霜歇斯底里的笑声彻底的阻断其中,宇文凌舞也不曾再回头去看一眼。
所有的恩怨情仇,也一并被她留在身后。
她侧首看到宇文筠然眸中流露出的担忧,婉婉一笑,反握住宇文筠然的手,“我们回宫。”
宇文筠然颔首。
浩浩荡荡的车队将皇陵远远的遗在身后。
皇陵中,一道火光袅袅而起,这已经是宇文筠然留给宇文瑶儿母女最好的归处。
车队尚未进京,紫月国女皇甍于皇陵的消息便已按照先前的部署传回京都,宇文筠然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飘舞的素缟,心中一片沉净。
“然儿,你真的决定了吗?”
宇文筠然收回视线,浅笑着点头。
宇文凌舞慈爱的帮她理了理落下的碎发,虽然母女分开了十三载,但她对自己的这个女儿的秉性却已十分了解。
她命司空淼赠秦烈画像一事还是暂且先不要告诉她为好,不然,以她这个女儿的作风,定然会暗中让人取回画像。
那画像只要留着,便存一分希望。
此时正值三国战争一触即发之际,是以,宇文凌舞下令简办女皇丧事的圣旨一出,倒也不曾引起太大的波澜。
观星台上,宇文筠然孑然而立,一袭淡紫色衣裙随风飘曳,出尘超然,清丽的面容上却多了几分怅然。
收到东泰国消息的暗蝶不得不打扰她,“殿下,达奚公子从东泰国传来急报,东泰国皇上突发重病。”
宇文筠然秀眉微皱,在她离开东泰国时,蒋云宸的身体还一如既往的健朗,什么病竟然会这么急,她接过暗蝶递过来的达奚丰赡亲笔说书的信笺,看后沉默了许久,“通知暗卫,暗中彻查此事,尤其是各路王爷和皇后。”
“是。”暗蝶领命退下。
她绝对不是第一个怀疑病因的人,但不得不说,正如达奚丰赡在信中所言,蒋云宸此时病倒,云苍国和东泰国的这场仗也确实打不起来了。
这场战役来势汹涌,就在周遭小国蓄势已发,准备趁乱分一杯汤羹时,三日后,本一触即发的战势却迎来惊天逆转。
两国军马于战前言和,兵分两路直袭周遭小国,本虎视眈眈的小国猝不及防之下,溃不成军。
一场本人心惶惶的战乱结束的却出奇意外的干净利落,前后不足一月。
东泰国
蒋云宸已从御书房搬回了养心殿,他虚弱的靠在龙床上,两眼昏昏的看着手脚铐着镣铐跪在床榻下的蒋云越,却已提不起分毫的怒火。